第八章 星隐真人[第1页/共21页]
“年青人笑着说:‘第一天早晨,二位人老心红,在集庆(今南京)**,不付嫖资不说,还把人家鸨儿打成了重伤;第二天早上,这位老兄马失前蹄,回身抢了一匹骏马,马仆人稍有抵挡,被你一脚踢断了左腿;就在明天中午,一群饥民向你们乞讨,成果你们两掌扫畴昔,重伤三人,重伤四人,此中一人若非我救治,恐怕连性命也保不住。别的另有一件事,你们此来不是两人,而是三人,二位卖力诱开这位小羽士,另一名则去暗害濠州城的大将。
乐之扬心中大石落地,如果朱元璋不是凶手,他和朱微就不必仇雠相见了。但若不是朱元璋,又会是谁呢?
席应真寂然道:“此人姓梁,大号思禽!”
忽听一阵鼓噪,乐之扬定眼看去。叶灵苏排开世人,走参加上顶风而立。东岛上男多女少,叶灵苏又是女子中的俊彦,此时衣发飞扬,缥缈如仙,世人屏息而视,鳌头矶上一时静得出奇。
席应真连连称奇,说道:“小子,你下棋的天禀很高,若不入我门墙,实在有些可惜。本派‘奕星剑’的根柢出于天赋易理,厥后了情祖师受了‘西昆仑’梁萧的开导,将周天星象融入剑法当中。家师天奕真人与我性好围棋,又将棋道融入剑道,‘奕星’之义,就是以彼苍为棋盘,以群星为棋子,以星斗为定式,移星换斗,纵横参商。因为与棋道和星象有关,天文越精,棋力越强,这一起剑法也使得越高超。
半晌无人出战。花眠一皱头,转头叫道:“谷成锋,你发甚么呆?”话一出口,一个少年男人走出人群,方脸大耳,满面通红,冲叶灵苏行了个礼,小声道:“谷成锋见过叶师姐。”
云裳沉默一下,扬声说道:“灵苏,你一个女孩儿家,将来相夫教子才对,武功练得再高,又有甚么用处?”
“放屁!”童耀瞪他一眼,破口痛骂,“他说不去就不去?他说吃屎你吃不吃?他明斗又不是天王老子,他说向东,老子偏要向西,他说不去,我偏要带你们去见地见地。”
席应真皱起眉头,盯着舆图看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仿佛是一处宅兆。”
乐之扬不知所为,心子砰砰乱跳。席应真忽又缩回击去,沉吟道:“奇特,我看你下来时技艺不凡,清楚怀有武功,如何我顺手一掌,你都抵挡不了?”
席应真一怔,叹道:“鬼灵精,小小年纪,倒也颇通道理。不错,我和他一见仍旧,两人道子一起,当场拜了把子。”
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呼。谷成锋比叶灵苏还小两岁,但是步法之奇、掌力之雄,均已登堂入室。云虚也觉惊奇,伸手重捻髯毛,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
他直呼其名,和顺款款。叶灵苏呆立不动,忽地闷声说道:“你不消担忧,如果你我相遇,你尽管尽力以赴,不管胜负我都不会怪你。”
“云虚听了这话,不动声色,只是说道:‘太昊谷与我东岛渊源甚深,令祖师了情道长与本门公羊羽祖师友情匪浅,当年道长身在敌营,也曾多次部下包涵,为我东岛保存了一口元气。感念如彼,我敬你三分。但是道长所言,大可考虑一二。自从大宋亡于崖山,我东岛一心抵挡暴元,百年以内,不知亡故了多少豪杰豪杰。厥后大元乱政,也是我东岛弟子振臂一呼,挑起红巾百万。高邮之战,大元丞相脱脱以百万雄师围城,小小一座城池,几度垂死欲破,又是谁搏命苦战,大破元军,使其有力南下?如不然,脱脱破了高邮,顺势囊括江南,朱元璋纵有通天之能,也会成为元人刀下之鬼。成果我东岛弟子在前面流血,他却在火线大肆扩大。更可爱的还是梁思禽,他祖上本是元朝大将,亡我大汉衣冠,道长帮忙朱元璋,还可说是为了天下百姓,他帮朱元璋,只是不肯见我东岛得志,故而百计坏我大事。此恨可比天高,云某若不报仇雪耻,真是枉为七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