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共3页]

幕僚从外头跑出去，面色不掩焦灼：“县尊，很多百姓携家带口往外跑，拦都拦不住了！”

不但贺泰，其别人的反应也没好到那里去。

房州此地，既非临海，又非边陲，平素兵力不过八千罢了，这八千人另有大半驻扎在房州的治所房陵县，像竹山县这类姥姥不疼娘舅不爱的处所，满打满算也就一千多府兵。

您先时可还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

“乱臣贼子！”贺泰痛斥，“长乐王早就死了，哪来的长乐王？！”

周翊大怒：“县尊说的这是甚么话，难不成我周鸿渐就是这等贪恐怕死之徒？！城在一日，我在一日，你若殉城，我舍命陪君子便是！”

凉州反军士气如虹，经广武，陇西，直入山南西道，很快兼并了利州，又接连拿下集州和洋州，与金州的乐弼停止会师，叛军的气力一下子成倍增加。

谭今拉着周翊：“于堂这个杀千刀的，必是想要弃城出逃，逛逛，快去看看！”

贺融：“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想，对方详细如何筹算，还要再看。”

周翊皱眉：“来者何人？竟敢未经通报，便擅闯县衙！”

谭今长叹一声：“你还不明白么，上庸县失守了，我们竹山莫非就守得住？朝廷救兵迟迟未至，估计也不成能在城破前赶到了！”

贺家儿子很多，但贺家老迈老二都去求援了，老四在家陪父亲，老七年纪还小，这个关隘上能在外头跟于县尉撞上的，除了贺融，不作他想。

谭今一旦不懊丧，脑筋还是比较好使的，立马反应过来：“对啊，那些富户，个个家里都养着护院仆人，关头时候如何也能顶半个府兵用了，另有那些干力量活的工匠……鸿渐，快快，你去让人守住城门，让人不得随便收支。”

他这些题目，别人一个也答复不上。

贺穆：“我们一家，再如何说也是陛下的远亲儿孙，朝廷不成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堕入险地的！”

贺泰：“一派胡言，的确一派胡言！”

贺湛拱拱手：“恰是。”

谭今苦笑：“司马匀估计是想集合兵力守住房陵，上庸没守住，在他眼里，我们竹山很快也会沦陷的。鸿渐，你在我身边数年，我却没能给你带来甚么繁华繁华，现在大难临头，我身为县令，必是要殉城的，你却不必陪我一起死，快快清算金饰离城去吧！”

周翊悄悄翻了个白眼，但他不幸亏外人面前不给县令面子，只得委宛道：“现在恐怕已经跑了很多人了。”

……

谭县令发明了，气得委曲大喊：“你连我的鼻涕都嫌弃，还说要共赴存亡？！”

说罢他又弥补一句：“我三哥与本城盐商后辈杨钧交好，正与他商讨压服本城富贾捐粮捐丁以助守城的事。”

谭今：“鸿渐啊，朝廷救兵，恐怕是不会来了！”

谭今：“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县尊好兴趣，大敌当前，还能谈笑风生。”

很快，事情生长就印证了贺家人的担忧，并且比他们所担忧的最坏景象，还要更坏。

话虽如此，这个动静如同暗影覆盖在世人头上，重阳节的氛围一扫而空，即便这顿饭还没吃完，大师也没有表情再持续了，宋氏抱着贺歆仓促回房，其他人也都各自散了。

贺湛洒然一笑：“既然没法分开，与其城破被杀，不如搏命一战，或许另有转机。”

贺湛点头：“商州毗邻京畿道，驻军在两万以上，商州刺史谢石素以刚正著称，定不会晤死不救的。”

周翊：“……”

竹山县本身难保，县令谭今固然有点兔死狐悲的表情，也派不出甚么援兵支撑，使者黯但是归，不久便传来动静：上庸县城破，县令殉城，余下多少大小官吏，或战死，或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