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道士吟了两首[第1页/共3页]
这货实在出身寒微,靠着裙带干系才做了诸班直(天子的随身卫兵)中卖力御用和宫廷筵宴茶酒的茶酒班批示使,作为一个贫民家的孩子,刘伟雄天然也想多在官家面前露露脸,固固宠。
但是即便如许又能如何呢,正如第四联说的‘于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余禾黍香’,螃蟹终究是要落入釜中被人吃的,这就是在讽刺那些横行霸道,心机叵测的人最后都难逃灭亡的了局。
玉钏儿念完最后一联,全场已经沉寂的落针可闻,众才子的神采已经被气成了猪肝色,眼神中尽是愤激难言,想发作却都不敢先出这个头。
便在众才子愁眉苦脸哑口无言,众清倌人赞叹不已,大厅内一片沉寂的时候,就听一个宏亮的声音高耸的响起,林冲赶紧转头去看,就见一个油光粉面的小瘦子在那边拍着扇子大声喝采。
作为诗眼的第二联一出,刚才还感觉不过如此的顾鹏振、查怀仁,刹时变了神采。
此人三十岁年纪,穿戴一身红黄相间的蜀锦长衫,头戴一顶紫纱罗清闲巾,鬓边插朵大红的芍药花,看着还真有些名流风采,只是脸有些肥,看上去非常喜庆。
他才不信林大哥会随随便便作一首打油诗,既然这么说,较着是意有所指,说不定就是要以诗打脸。
玉钏儿眼放异彩,向林冲福了一礼说道,她重视到,林冲说的是作诗,而不是吟诗,并且还要送给诸位才子,那也就是说这位林公子是有诗才,有自傲的了?
话说林冲的宿世固然因为从祖父起就是工人间家,不得不顺从两位老爷子的志愿读了机器专业。
却说这一声宏亮的喝采,顿时使得大厅的氛围更加难堪了,连带玉钏儿在内几名女娘已经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其他众才子一见喝采的是他,也是哭笑不得,憋的脸都红了。
林冲淡淡道:“没错,《定风波》确切是林冲幼年时听一游方羽士苏东坡所作,但这首《螃蟹咏》倒是林冲本身所作。”
本来这货名叫刘伟雄,官居殿前司诸班直中茶酒班祗应殿侍批示使,官阶武略大夫,属于那种近的不能再近的那种天子近臣。
顾鹏振与查怀仁对视一眼,脸上暴露不觉得然的神采:很平常嘛,不过出自一个粗鄙军汉之手,倒也可贵。
话音才出,林冲愣住了脚步,微微转过身来,看了这小瘦子一眼,做出要说点甚么的模样,四周顾鹏振、查怀仁等人也作出凝神静听的模样。
尼玛,不是说这厮只是个粗鄙军汉,只是听了游方老道吟了一首词吗?如何现在能作出如许文笔老辣、言辞刻薄的讽刺诗来?
那瘦子刚叫了两声好,就见大师全都难堪的看着他,这货倒也不笨,立即反应过来:“如何这诗写的不好么?”
因而深受打击的刘伟雄就想着每天跟这群文人才子混在一起,沾一沾他们身上的文气也好,如果运气好碰到一两首绝妙好词还能拿到官家那边去显摆一下,刷刷存在感。
刘伟雄反应过来,肥脸一颤,忍不住大笑起来,指着林冲道:“本来是骂人的诗啊,你此人,可太坏了!”
更让他们愁闷的是,这统统竟然还是本身强拉这林冲求来的,除非在场的哪位才子能当场再写一首,将脸反打归去,不然明天这事传出去,这丑就出大了。
小瘦子还不放心,又问:“那……那你为何要对人说那甚么《定风波》乃是一游方羽士所作?”
顾鹏振、查怀仁等有磨难言,其他矾楼女娘也只是掩口笑着,只要他身边那位帮闲是受他雇佣拿人为的,不得不给他细声解释道:“这诗好天然是极好的,只是讽刺世人太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