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苦不堪言[第1页/共2页]

“小牲口，去，把你娘亲叫过来！”琳琅每走一步，面前便闪现出老夫人那张冰冷摄人的脸庞。

大夫人察言观色，见老夫人肝火略微消了一些，从速说道：“老夫人息怒，一个黄毛丫头，何必动气呢？”

汤药带着微甜的苦味泛动在空中，琳琅本可不必亲身送来，但是她却很想与老夫人聊聊。很想，很想！

“小七，你到底做了甚么？惹怒了老夫人！”林夫人愿意肠责备从金小七身后传来。

只见言香仓猝走上前去，悄悄地推开屋门，“吱呀！”一声，清爽的氛围跟着琳琅一同进入屋内。

琳琅的眼中涌出热泪，常常想起旧事，留下的只要恨！那次，她和母亲因为顶撞了老夫人被狠狠地惩罚，《女戒》抄了数十遍，在祠堂跪香整整七天！

“混账东西！竟然还敢顶撞！”

金小七低着头，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地，悄悄地抬眼看向秉着一张苦瓜脸的老夫人。

“这么久才来！给我跪下！”

自从老夫人得了中风后，她便让人撤了沉木檀香，熏黑的窗户纸也换了一批，唯有那面八卦镜，琳琅却并未说甚么。

“这就对了，只要活着才是最好的！”这句话是琳琅发自内心的设法，在十年前，对生命懵懂的她便晓得了这个事理。

琳琅将冷冷的回想收起，换上盈盈的笑意，悄悄地，把药汤放在老夫人身边的方桌上。

听到琳琅的声音，老夫人蓦地一抖，干枯的眼角挂着浊泪，像是坠入冰洞穴般，砭骨的冷意劈面而来。

聊聊大夫人是如何谗谄她，聊聊她又是如何反击的，如果能够，还会聊聊十年前的旧事，让老夫人不至于忘怀……

“还不快去！等着把我气死，没人管得住你了是吧！”

她抬起鼓鼓的眼睑，再次深深地看了琳琅一眼，固然看不清楚，可脑海中却回荡着金小七儿时的身影。

“老夫人，小七犯了弊端改正就是了，您何必动这么大的怒呢？”林夫人言语委宛，又心中不甘！自从嫁入金家，就向来没有见过这个德高望重的老夫人有过好神采。

此时抬眼看去，这此中竟包含着说不出的讽刺。琳琅乃至想到，大夫人那是不是也要悬上一面八卦镜安慰心中的惧意呢？

“啊！啊~~！”

不知不觉，在冗长的回想中，琳琅已经来到闲居阁恢弘的正屋门口。

“叮！”

想着想着，林依斓的眼中泛出水雾，她一把将金小七揽进怀里，痛声说道：“老夫人，小七她还是个孩子，被开水烫伤临时不说，您不是不信赖那些乱七八糟的神怪吗？为了一盏仙茶，就对小七惩罚，她但是您的亲孙女啊！”

此话不说还好，老夫人听了顿时又想起金小七方才犯下的弊端，“黄毛丫头！若不是黄毛丫头，我早就打的她皮肉着花了！”

林依斓听后内心猛地一颤，这才发明金小七细白的脖子底下微微发红，在泛着茶色的衣领下暴露一角。怪不得老是在小七的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她迟迟没有归去，本来是在路上等着衣服晾干……

“我……我……”金小七支支吾吾，“我擦地的时候不谨慎撞到了桌子，将太奶奶从道观里方才求来的一盏仙女散花快意茶打翻在地。”

大夫人早早的来到闲居阁，唇角带着调侃的笑意看向金小七身后的林夫人。

老夫人严肃的声音在金小七耳边炸开，她娇小的身子猛地一抖，甩着泪珠儿回身逃似的跑掉了。

林夫人轻抚着金小七的秀发，眼中尽是迷惑：小七到底做错了甚么，引得老夫人生出这么重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