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局势（上）[第2页/共3页]

中年男人会心，也跟着点头笑了起来。

成明帝皱起眉头，神采阴沉地听孙老爷子念叨了半晌，声音冷冽地朝一旁伺立的内侍总管苏文发了话：“还不把孙阁老扶起来！”

“刘家世代居于都城！刘家的根在这儿！”刘怀瑾盯着刘怀慎，目光幽深，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里却模糊透着些无法。

“父亲。”林承瑞在书房门口顿住脚步，悄悄扣了扣门。

“她到底不姓刘。”刘怀瑾的紧绷的脸也垂垂松了下来，微微叹着气苦笑了一声，“她如果我刘家的女儿……”

刘怀慎脸上的笑意滞了滞，随即垂垂敛去，眼眸微沉，盯动手里的茶杯，迟缓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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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瑞忙将手里的扇子递给小丫头，手指凑到嘴边悄悄嘘了一声，轻手重脚地出了屋。

刘怀慎见状也不再多说，将杯底剩下的茶喝了个洁净，嘿嘿笑着背动手转了出去。

刘怀瑾扯着胡子瞪了刘怀慎一眼，神采垂垂沉了下来，拧着眉头渐渐吐了口浊气，眼里划过一抹讽刺的冷意。

“……照王爷的叮咛，信都送出去了，卢平那头是老四亲身去的。平梁府那边的港口，也开端行动了。徐家人做事细心，朝廷的探子还没获得信。别的，朱七同二少夫人手底下管着南北货色交代的廖掌柜会了两次面，一次在揽月楼。别的一次……在慈寿寺四周。”

见刘怀瑾张了张口却没说话，刘怀慎心中有了些底，持续笑道：“那丫头又是母亲手把手教诲的，真算起来，晚丫头在我们府上的光阴倒比在林家待得还久些。再者说――”

刘怀瑾顿了顿，放下茶杯咳道：“林家子孙一辈，也没甚么人……”

“一大早去哪儿了？”

刘怀慎耸了耸肩，眉角笑意散开，见自家大哥眼里聚起了肝火，忙敛了笑意，坐直身子点着头咳道：“大哥还当我是三岁小孩不知轻重？您放心，我半句话也不说，就是圣上问了也不说。陈家的事，我也懒得去掺杂！”

“这事儿，那兔崽子跟我提过。”西宁王板着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眼里的笑意却垂垂显了出来，看着外头热辣辣的太阳，没头没脑地又点着头自言自语般感慨了一句：“那丫头不错。林家也不错。”

刘怀慎挑了挑眉，低头看动手里的青釉白瓷茶杯，似看出了神普通，好半天赋昂首笑着轻哼道：“陈老三在翰林院多年，在那些文人士子群里也有几分名誉，做个国子监祭酒倒是绰绰不足。至于内阁学士，陈家可有好几位人选……”

“孙阁老为朝廷劳累了一辈子，朕，甚为感激。”成明帝脸上浮着些笑意，眼神却阴鸷渗人，看着孙老爷子笑了一声，大手一挥，准了孙老爷子告老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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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怀慎干笑着瞄了眼刘怀瑾，嗫嗫地住了口，呵呵笑了两声，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又嘲笑着替刘怀瑾重新斟满了杯子。

“还不到时候……刘家，不能败在你我手里！”

刘怀慎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惊奇，随即若无其事地呷了口热茶，轻声笑道：“孙老爷子倒是看得开。这会儿躲开了，也是真清净，孙家那些个后辈，呵……会守成绩是福分了。这当口递话过来……孙老爷子是要大哥保举人？这老狐狸还真会策画！大哥想好了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