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聪明与否[第1页/共3页]

施老爷子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菊花酒，这才接着笑道：“渭源城和永安城建书院一事，你们可曾听谁说是二少夫人的主张了？外头都传是二爷让建的，二少夫人不过是顺势提了提意，连韩四也咬紧了没松口。二爷是舞刀弄枪的将军，在虎帐里本就极有威望，现在在北地的读书人中也是颇受赞誉。可韩四是跟着谁的？二少夫人！”

外头院子的客堂里摆了两盆烧得火旺的炭盆，烘得半个厅堂都暖了起来。但屋子里却压抑沉闷得近乎死寂，只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秦老爷子进了书房，独自到了书桌前，看着四壁吊颈挂的秦家几代先祖的手书，秦老爷子落寞而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身子怠倦地瘫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地揉着眉头。

阁楼上一世人都屏气凝神听施老爷子感慨着，面色都变了几遍。

秦老爷子背动手。眼睛死死地盯着漫天雪地里的红梅，随后又俄然泄了气普通，拂袖而去。

卫国公卫腐败捻动手里的信纸，面上没几分忧色，眼里倒是晶亮一片，朝在一旁歪着脖子瞄着信纸的卫清原沉声道：“我们这位妹夫行动还真是快，这会儿就开端撂挑子给后辈了。林家那丫头本领也不小！”

秦老爷子勉强笑了笑。有欣喜亦有无法。“不是二爷，是二少夫人。”

“卢家兵权在握，二爷在军中威望极高。林家那丫头有这份心智和本领，对卢家是大功德。崇安侯府在都城不显，且林家后辈仿佛也无得力的人。侯府世子也是个绵软暖和的性子。那丫头如此，只怕西宁王求之不得！这北边今后的当家夫人就该当如此！”

秦如山低着头，屏住呼吸，心头砰砰砰地跳动得短长，脚下发软，背后浸出了盗汗，倒是半点也转动不得。二爷这副模样，活想要杀了他普通，太骇人了。

“祖父的意义是，书院和连城的港口一事那位夫人也插了手？”施二吸了口气，只感觉一股冷意直往鼻子里串，浑身都冻得打了个冷颤，“西宁王和二爷就任由她这么越矩？这是大事，她一个妇人……”

卢俊昭坐在客堂长官上，目工夫冷地盯着客堂中心站着的秦如山和低头敛目轻荏弱弱地站在秦如山身边的柔媚女子，面色一点一点生了寒气。浑身透着股让民气颤胆怯的煞气。

“都这会儿了，只怕迟早了！老了老了，都半截身子入了土，这会儿却感觉情意难平，施家不过比秦家多占了一分先机……哎，”秦老爷子自嘲地笑了笑，浑身的朝气仿佛刹时被抽走了大半，默了很久，才寂然地摆了摆手，低声叹道，“也罢，去个信吧。”

秦如寿弓着腰大气也不敢出，脚踩着积雪吱呀吱呀地响。提心吊胆地跟了上去。老爷子这副温馨到死寂的模样已经十几年未曾见到了。本日乍一看，老爷子那双死寂的眼睛盯着直渗人，看模样是真怒极气极了。

几位老爷和少爷忙不迭地点头应了。

卫清原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张了张口，却一时说不出辩驳的话来，只得压下满肚子的不干，深吸一口气，撇了撇嘴，这才低头细心看了一遍信。视野转入末行，卫清原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有些不信赖般重新到尾再看了一遍，随后又看了一遍，好半晌才目光庞大地瞟了眼一脸风轻云淡的卫腐败，游移着问道：“卢二让四郎跟着一个小丫头？”

施老爷子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声音顿了顿，慢条斯理地呷了口酒，面露浅笑地摇着头叹道：“连城的港口也完工了。那位二少夫人没进卢家之前，可没见北边有这么多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