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林曦诉苦难娶妻[第2页/共3页]

他林曦又不是头上多长了个角。

这有些在理取闹了，林曦心下发笑，不过对于一心向着本身的老夫人，林曦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只能缓缓地劝道：“外祖母疼我，我都晓得，只是此事若两家对调，外祖母可情愿？”

悔怨吗？

“外祖母……听天由命，便……算了吧。”

“外祖母，做了就得做的标致，总不能一边攀亲一边树敌吧，八字分歧，还是由我们退吧。”

此言一出，太夫人怔了怔缓缓地坐回了榻上，看着林曦还带着惊惧的脸，才认识到这类病症如果不谨慎鼓吹出去对外孙的伤害会有多大！

林曦闻言昂首看着太夫人，鼻子的酸意更加稠密，他再次低下头，酝酿了好久才问道：“与白家的婚事可否作罢？”

就因为过分上心，选的太好，林曦才更加惭愧。

齐妈妈福了福身，神采还是地回道：“表少爷放心，本是老奴分内之事。”

重重地呼吸几声，她哑着嗓子问：“不是已经好了吗？如何还会如此……啊……”

那张泛黄陈腐的纸终究从太夫人的手上掉了下来，从林曦的面前落到了地上，那笔迹，刺目。

林曦的声音安稳无波，似在报告别人之事，可越是如此听在太夫人耳朵里更是不忍难受，悲从心中来，抽泣之声再难止住。

太夫人的眼泪忍不住再次流了下来，“曦儿……”

林曦内心俄然有些不忍。

太夫人诧了一诧，手上一顿，立即严厉了脸问：“但是有听到甚么不好的传言？”

太病院人多嘴杂，不成靠啊！

内里的笔迹略微草率，可细心辩白也能看出写的是甚么，寥寥数语，统统皆已道明。

太夫人越说越感觉有理，正要起家喊人，便见林曦再次重重地跪在地上，额头抵在地上，喊道：“外祖母，孙儿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齐妈妈掀起了帘子，对着林曦笑着招招手，“表少爷来了，快出去吧。”

白家家风松散，名誉极佳朝中高低无人不知，如果是以嫌弃林曦而退亲，虽情有可原但毕竟会落下不好的名声，何况这等启事又岂能宣诛于口，毁了林曦出息不说，两家的仇是结定了。

太夫人看着看着神采丢脸起来，瞧到最后，赤色顿时全失，握着纸的手模糊颤栗，最后已经是较着地节制不住了。

他无私，自利，家属传承毕竟就义在他的手上，亲手。

她俯下身搂着林曦哭喊道：“曦儿，我的曦儿啊，可叫外祖母如何是好……怎对得起你爹你娘啊……”

太夫人摇了点头，“我们不虐待她便是了，如果她无出，你也准不纳妾不留通房，守着她还不成吗？”

“那是为何？”太夫人不解。

林曦听着太夫人的哽咽，只觉心口仿佛被一只手给紧紧地扼住，一阵阵地泛疼，他咬了咬唇，道：“娘胎里带出的不治之症，见到闽大夫之前，各位大夫皆道孙儿挺不过当年夏季，现在我能活下去，已是上天赐与的最大恩赐，怎可再要求其他。”

但是任凭抱歉之感如何张牙舞爪，痛彻心扉，林曦还是冷酷地不作回应，认定之事不后退不变动。

哭了一阵子，林曦抹了一把脸，缓缓地将虚软的太夫人扶起来，这个向来沉着高傲的高贵老太君现在似一平常为儿孙悲伤哀思的老妪，一下子佝偻了，失了精力量，连分量也轻了很多。

林曦走进屋内，太夫人正倚靠在暖靠上闭目养神，神情有些倦怠。

太夫人虽为宅中妇人，不过这朝堂的动静倒是通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