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终究百算成空灭（1）[第2页/共2页]

“栖迟在哪？”慕忘目露寒光。

慕央摇点头，怜悯地看着他，道：“千年前风姝身后，她的灵力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风城红叶，一部分是姝灵一脉，最后一部分是风神。姝灵一脉只要你与司空焰，而现在的风神，除了司空焰，亦只要三位。你当然不能死，那么，你是要杀了苏幽、楚怜，还是司空……”

栖迟立于一棵松树下，缓缓抬起手，他的面前呈现一道宽广的雾墙。那灰白薄雾当中，一个红色的人影若隐若现，笑靥嫣然。她站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大荒之间，四周皆是沧桑的黄色地盘，她孤身一人，看起来极其纤细，却又是满目单调中的独一美景。

病欢摇了点头，“痴人。”

画面越靠越近，栖迟的指尖轻触那面雾墙，几圈波纹泛动开。她的面庞只天涯之遥，那熟谙的笑意仿佛突破工夫桎梏，翻山越水而来。他的手探入雾墙中，牵起她的手，悄悄拉出来。风姝的形状便从那面雾墙离开，跟着栖迟的脚步缓缓舞动。

他接过那把名为枯心的匕首，就感遭到有股冰冷的邪气渗入了他的皮肤中。他将枯心支出袖中，敏捷分开了此地。

慕央舔了舔本身的中指，“他的命，我天然是不在乎。不过焰姐姐放入河灯时许下的欲望里，可没有杀栖迟这一条。”

“哈哈――”慕央吐了吐舌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阿谁古灵精怪的少女，“真无情啊，我就晓得你会如此决定。”

这何需挑选？

慕央笑着合起掌心，紫发消逝在她的手中。

她通身由红色的雾气固结成，但那模样非常粗糙，只要个大抵的形状，远不如栖迟的本体精美。

两个雾影漂泊在氛围中，于纷飞花雨间扭转而舞。此时的风谷，天然无人前来见证这惊鸿一幕，除了风谷鸿沟的那间小院。

这么久了，他都快忘了她的模样。

“不必你脱手。”慕忘不屑道，“你只需奉告孤他在那边。”

慕央目光无神地四下乱动，她用指头敲了敲脑袋，而后才恍然道：“我让栖迟给你们送了犀角后，他便没有返来，现下我也不知他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