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快刀和利斧[第2页/共2页]
顿时英见了,那块布条就如长了眼睛似的,径奔杜沉非心窝。却只见玄色的刀光又已经将杜沉非的身影完整覆盖,就像一个转动的黑球,又从这个黑球里,飞出一片片的东西出来,就像是盛开的黑玫瑰下,枝头的绿叶一片片枯萎飘落。
牛犊先前攻后退,被这一片翠绿色的光影周身覆盖,又无从动手,只感觉面前怅惘一片,急的牛犊先大呼不已。俄然只感觉肩头一阵剧痛,那布条已如一条铁棍般打在牛犊先肩上,顿时站脚不住,连连后退。顿时英的布条又如一柄利剑,径奔牛犊先咽喉而来。
王坐青道:“小弟无能,没能救出谢先生来,反倒被他们追的狼狈。”
杜沉非道:“王兄不必自责,你的一番侠义心肠,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恐惧精力,令人佩服。”
杜沉非的刀光刺眼,又是一道金光划过,顿时英手中的布条就掉在了地上。
王坐青见了这等刀法,抱拳道:“兄台这柄刀,窜改莫测,快如闪电,真可谓神乎其技,天下难有敌手。这江湖中人,或使刀,或使剑,想必都很难在兄台刀下走几招。”
牛犊先大声道:“管他娘是‘食人花’也好,‘食屎花’也好,我都打得她吃大粪。”
杜沉非道:“既然如此,王兄必定是位饱学名流,又一身好技艺,真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令人佩服。”
杜沉非道:“潭州城外,天涯岭放青山庄的三少爷,叫做段寒炎,此人用的是一柄软剑。”
王坐青也大喜道:“不晓得两位兄台,是去临安有甚么贵干?”
王坐青与牛犊先细心看时,本来飘出来的,是顿时英手中那一条翠绿色的布条,已被杜沉非的刀花一截一截削断,跟着刀风飞舞飘落。
杜沉非道:“恰是!兄台是如何晓得的?”
杜沉非大喜道:“王兄既然去往临安,恰好与我二人同路,我们也是去往临安的。”
杜沉非道:“我叫杜沉非,这是我兄弟牛犊先,我二人都是潭州人。兄台如何称呼?”
牛犊先大喝一声,弃了燕飞来,一斧劈向顿时英。顿时英腾空跳在三丈开外,手中那片翠绿色的长布,如波浪般澎湃而来,直卷牛犊先。牛犊先摆布跳闪,以斧来挡,未曾想这软软的一块布条,用斧去遮时,软若无物,牛犊先斧头只如砍在虚空,那布条毫发无损。
顿时英的布条时而笔挺硬挺如长枪,时而又像一缕薄薄的轻烟,飞舞回旋,又令人无从抵挡。这烟很快又变幻成千奇百怪的形状,一会儿,它如一幅轻巧的帷幕,飘悬空中,一会儿好似从香炉里烟雾,笔挺升出,一会儿,它又仿佛变成一面旗号在半空随风飘零。
王坐青道:“鄙人王坐青,从重庆府去往临安的。”
杜沉非俄然一个蹬腿,正踢在顿时英小腹,顿时英立即就倒冲出去三四丈,脊背着地,然后又在这尽是鹅卵石的路上,又滑出去两三丈。
王坐青道:“好教杜兄得知,我方才说的,被那‘食人花’花不如抓走的阿谁朋友,就是这谢友龙。”
杜沉非问道:“王兄一起东来,不晓得可曾见过一个秀才,这秀才脸部表面清楚,白净不必,骑着匹黄马,顿时一个箱子,一个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