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2页/共2页]
一
父亲声嘶力竭地说:“你记着,我们江家人,女人穷死不为娼,男人饿死不做贼!小小年纪就敢去偷!你晓得吗?你不但是在丢我们江家人的脸,而是在丢全部华人的脸!我们是中华子孙,龙的传人,每一个华人非论走到那里,立业为人,靠的是一根铮铮的铁骨脊梁!”
飞机在空中安稳地飞翔。
席间,奶奶和父亲都眼含热泪,母亲则冷静低着头一言不发。乃至于当江雄在书院第一次学到‘压抑’这个词时,刹时浮上脑海的便是这幅画面。
当父亲终究弄清事情的原委时,他搂着江雄失声痛哭了。
父亲的脸一下变得很阴沉。他带着哀伤的眼神,抚摩着江雄的头,说:“孩子,有些事还不该你晓得,你还太小。你也不要去问奶奶,今后在家里不要再提这个家伙!”
江雄的家离海不远。因为是外来户,海里没有渔船,岸上也没有地步。父亲靠做小买卖,母亲靠缝补缀补来赡养一家人。但这些微薄的支出是不敷以赡养一家人的,以是,他的父亲时不时和阿湄的父亲一同结伴外出去打长工。
江雄出世在安南。两三岁时随家人去了暹罗和大马的边疆交代地带,并在那边长大。在他的影象中,家里的糊口是很贫寒的,最艰巨时,一天只能吃上两餐白粥,一点咸鱼。
江雄不晓得舒赫托是甚么人,他只是模糊感到,家里的费事糊口是跟这个叫舒赫托的人有关。
江雄将头靠在椅背上,堕入了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