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若能重来[第2页/共3页]

“如果失手...”柴婧的声音低了下来，摸索着道。

巴掌大小的汗巾很快便浸满了殷红色，殷崇诀正要俯身再搓洗一把，闻声身后零散渐近的脚步声，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是你...”

柴昭大步走近，一边扯下尽是灰尘的大氅黑巾递给家仆，一边道：“带跟我返来的懦夫们下去好好号召，一起日行几百里，大师都累了。”

“云都...”柴昭低声自语，“随我进云都！”

浴血一日，雍城顽抗难攻。夜幕落下，柴家军只得撤回大营。

柴昭摩挲着茶盏却没有递到唇边，沉默半晌张口道：“叔父临行之前，可有再三交代你甚么？”

岳蘅持续动手里的行动，自如道：“不恨。”

殷崇诀目不斜视道：“郡马爷未免太看得起我，这是柴家军，我是姓殷的，我说的也能作数？”

殷崇诀失落的摇着头，“如何会不恨？二哥之前与你说过的那些话...”

“吴佑，猖獗！”吴佐紧紧拉住吴佑的手腕，“还不快把剑放下！军中擅主动武，但是重罪！你是疯了不是？”说着对殷崇诀昂首赔罪道，“殷二少爷，我弟弟莽撞无知，还请您忘了拔剑之举...”

殷崇诀卸下沉重的盔甲，蹲坐在林子旁的溪流边，摸出汗巾漂着潺潺的流水，拧干汗巾擦拭着脸上稠浊的汗渍与血迹。

李重元擦去脸上的血污，瞪眼沉默的殷崇诀道：“本日强攻，我军折损不小。这到底是少主的意义，还是你殷崇诀本身的意义！”

“大哥...”柴婧弹起家子又惊又喜，“必然是大哥返来了！”

柴婧会心道：“想必也就这几日，长公主便会派人到军中宣你退兵回京。楚王纪冥必然也会收到动静，只等着柴家军撤回，以解雍城之围。此时强攻不止，便会乱了纪冥的心机，不知大哥你到底是何筹算，是不是甘心弃了本身叔父的性命，也要踏平梁国，一统江山。”

“莫不是...”吴佑胡乱猜道，“少夫人有孕在身，少主便不肯分开她半步，整日陪着她，连军中大事也不想多过问？”

“二哥。”岳蘅转过身笑了笑道，“不说那些了。本日的事...阿蘅是过来感谢你。郡马爷那头，你应当也受了很多委曲...”

岳蘅悄悄放下漂净的汗巾，才欲分开――“阿蘅...”

“毫不成能。”柴昭灰眸闪出让人不敢直视的精光，“柴家拖到本日，不过是不想背上窃国谋逆之罪名，现在是南宫一族负我柴家在先，她威胁叔父将我逼上绝境，柴家毁灭，大周必亡。我与你此次进京，并非窃国，而是...”柴昭饱含深意的看向柴婧。

见岳蘅来见本身只是为了这个，殷崇诀顿觉戚戚，吞咽着干涩的喉咙一时半句话也没法说出。

“不是。”李重元必定道，贰心中模糊有个回旋不去的预感，可他却不敢去证明，“让我...再想想。”

“不错。”柴昭点头道，“重元是我的亲信重将，又是柴家的郡马爷，任何信笺，特别还是王府的来信，一贯都是必经他的手，方可呈到我这里。府上的亲卫直言要亲身面见我，我天然晓得了你的意义。”

“而是...”柴婧的脸颊出现久违的赤色，“护国！”

见到数月未见的柴婧倚着厅门眼含泪花，柴昭也是百感交集，大手有力的按住柴婧的肩，降落道：“我们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