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红莲[第2页/共3页]

萧桓的手握紧，微微蹙眉。

“我进……”林熠顿住了，蹙眉看着萧桓，半晌后道，“你的寝殿？”

萧桓转头看看他，浅笑道：“无妨了，都是畴昔的事。”

萧桓俄然停了下来，林熠晃了一下悄悄拉住他胳膊稳住，探头去看。

面前豁然开畅，竟是一片看不到边的莲池, 池中红莲如火, 妖异慑人, 朵朵巨大睡莲绽放, 刺眼之极，百顷清波，接连天涯。

林熠顿了一下，萧桓还是头一次提起这些事，不知如何安抚才好。

看着容姑姑走远，林熠有点不美意义，悄悄扯了扯萧桓袖子：“我在你跟前猖獗一把就行了，如何还来真的。”

萧桓带林熠到几处宫殿内逛了逛，书阁、主殿、习武的四方阁、起居的猗兰殿……

林熠咋舌，这一僧一道如何另有友情，并且不大友爱。

他们在江陵城长久逗留，入夜前回到鬼军大营。

夜棠笑着点点头：“丹霄宫已好久无人作访啦。”

池中万千钵特摩盛放，半是凛冽而明丽，半是妙法莲华，念空无相。

“这里……死过很多人？”林熠想到这些绝美的睡莲或许都是骸骨灌溉的，不由咋舌。

就这么等候了一会儿，和尚收起佛珠，展开眼睛，对萧桓和林熠浅笑：“红莲阵内，好久没人来了。”

“你认得我？”林熠睁大眼睛打量他，感觉他身上格外有种超尘之意，又带着点俗世顽趣。

“是擅闯鬼军大营的人？”林熠问。

宫殿自他们身前连绵出去，一道玉阶遥遥直下，逶迤至山脚，俯视着千里江陵城，岚雾轻绕，好似天宫玉苑，神仙阁，神明殿。

林熠被他绕蒙了，笑嘻嘻胡乱道：“我见过众生，可没见过大师。”

萧桓就这么悄悄停下，没有打搅和尚，林熠站在他身侧，转头看了一眼走过的莲池，只觉这个方向看去，瓣瓣红莲多了一丝温和。

寂悲笑眯眯地依言上了岸，萧桓和林熠也走出莲池。

夜棠抿嘴一笑，答道：“丹霄宫甚么也不养，瑞鹤飞来安家于池边的。”

林熠观战观得津津有味，萧桓趁隙拉着他分开，身后犹自传来玉衡君的吼怒声。

剑叶林，红莲阵，沿江峭壁之上，鬼军大营竟连通丹霄宫。

夜棠在门外闻声，哈哈大笑：“小侯爷如何这么敬爱？”

林熠笑容光辉，彬彬有礼道：“姑姑好。”

“萧桓……”林熠顿觉本身心太宽了，萧氏皇姓，如何没发觉。

出了红莲阵便是江州大营以外，玉衡君不知何时跑了来，他一身半古道袍扇刮风来，手里那只毛燥燥的旧拂尘直指寂悲，好不霸道：“这是老道的地盘，你又来做甚么？”

萧桓带林熠穿过一片竹林，面前鲜明是一道宫苑高墙，朱门掩映。

“你即众生，众生即你，见过众生，便见过了你。”寂悲神采愉悦。

萧桓眼里有些冷：“大师对我，还是那几个字？”

林熠何时被人这么调戏过，一时睁大了眼睛，当即反客为主，抬手抓住萧桓的手：“好好解释……不准脱手……”

“你说这里很伤害？”林熠放眼望去，“这里太美了。”

萧桓止步，似笑非笑看着他：“如何说？”

林熠就这么踩着萧桓走过的步子，不知不觉到了莲池另一岸四周。

寂悲不嗔不怒，悠悠道：“贫僧来念几句经，该当扰不到玉皇大帝他白叟家。”

林熠闻声这法号有些耳熟，灵光一现：“是寂光寺的方丈？”

林熠站在原地细心打量萧桓，若提及来，还是当神仙更合适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