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惹错人了!】[第1页/共4页]
赵云策骑近前,唤道:“主私有令,冀州军哨骑猖獗,着令本部斥侯曲全骑尽出,与黑山营协同巡哨,哨骑须放出三十里。速去。”
便见幽州军寨六门齐开,一队队马队源源驰出,各色背旗顶风猎猎,千百马蹄,踩踏得两座木桥高低震颤,连桥下的磐河水,都激起一圈圈波纹。
“某在此,是赵兄么?”马悍听出是赵云的声音,想来必有要事,从速承诺。
黑壮男人眸子一转,嘿嘿笑道:“某乃飞燕将军麾下杜骑督之帐下督,名叫胡元。兄弟如何称呼?军中何职?”
“此靴做工邃密,形制独特,信赖主公见了必然欢乐。”胡元叉腰的手按住刀柄,皮笑肉不笑,“某会将马兄弟的敬意传达给主公晓得。”
马悍不动声色:“我是马悍,蓟侯本部斥侯曲队率。”他已经弄清这“队率”是甚么职位了,管五十小我,队长就称为“队率”,而斥侯就是窥伺兵,他就相称于后代一个窥伺排排长。
马悍哈哈大笑,将军装与弹力背心往乱石上一扔,穿戴平角**奔向大河,纵身跃起,划过一道美好的弧线,噗通入水,只溅起一小团水花。
一场血战方才结束,两军都派出车辆夫子,到疆场收殓己方战死将士的骸骨,燃烧安葬。这事情没有三五天难以完成,在此其间,或许两军哨骑会有摩擦,但不会再发作大战。
汉初平三年(192年)四月,本应到序幕的界桥之战,正如火如荼。
四周军卒妇孺齐声喝采。虎帐中最重武勇,特别在基层军官及士卒中,谁拳头硬谁就有威望。胡元是黑山营悍卒,常随骑督杜长突阵,号称“百人敌”,喜劫掠财物,不分敌我。没想到被这白暂斯文如墨客的小郎一拳击飞坠河,惊奇之余,无不鼓掌称快。
昨日幽州军大败,冀州军衔尾追击,便是因幽州军及时守住此双桥,令冀州军无功而返。
胡元的右掌早就按在刀柄上,马悍一动,他立即拔刀出鞘,斜劈敌手右肩臂,心下嘲笑:“看你拳快还是胡爷的刀快。”
幽州军设在界桥的大营滨临磐河,河宽数十丈,时为春夏之交,河水滚滚,其上有两座可容四马并行的长桥。只须派数百精锐之士往桥头一堵,冀州军便难以冲破。
小石子已止住泣声,瞪大眼睛看着仆人,一脸惊奇:“飞燕将军就是黑山军的平难中郎将张飞燕将军啊!杜骑督就是左营黑山营的杜长骑督,帐下督就是杜骑督的侍卫从骑。”
砰!胡元斗大的脑袋后仰,一股血箭从口鼻喷出,7、八颗牙齿激射,庞大的身躯离地而起,斫刀脱手,皮靴甩飞。待双足落地后,踉跄斜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连退7、八步,最后噗通扎进水里。
说话之人年约三十高低,一袭青色短衣,足蹬木屣,装束非常随便。观其形貌,方面宽额,耳轮巨大,三绺长须垂胸,目光亮亮而暖和,恰是别部司马刘备刘玄德。如果马悍在场,必可认出恰是昨日在帅帐中替他说话之人。
马悍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这东西有甚么用,归正留着也不碍事,将两样东西放进随身布袋里,连同裤子、军靴,一并扔给扈从:“小石子,把裤子洗了,皮靴刷洁净,然后跟我下河。”
马悍扭头看去,不是赵云,但有些面善,应当是昨日驰援的三十白马义从之一,笑着挥手回应:“就来。”
胡元的两个侍从看傻了眼,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直到马悍安闲将军靴穿好,淡定瞥了还在水里扑腾的胡元一眼,提示道:“看来胡兄的水性不太好啊。”那两个侍从才如梦方醒,顾不得寻马悍的费事,吃紧忙忙下河捞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