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硬的不成来软的】[第2页/共3页]

（“赵无恤2014”每章必见，谢了。）

北匈奴西窜以后，漠北呈现权势真空，原为匈奴人奴婢的鲜卑与乌丸敏捷崛起。

轲比能左边之人，年约三旬五六，身材略高，五官粗暴，手长脚短，其状颇异，此人便是犍提部大人扶罗韩。而扶罗韩身后之人，恰是其宗子、被马悍单枪匹马摈除而逃的泄归泥。

马悍所建立的汉戈部，正处于渔阳与上谷之间，而他所击溃的犍提部扶罗韩帐下三百马队，恰是中部鲜卑的精锐。扶罗韩其人，便是西部鲜卑大人步度根的从兄。而此时扶罗韩所属帐落，正与轲比能联盟，是中部鲜卑的首要盟友。以是，马悍在濡水北岸的惊胡三击，对轲比能部形成的打击之大，远远超乎其设想。

饶乐水（今内蒙沙拉木伦河）两岸，地处大兴安岭余脉，水草丰美，山林葱茏，平原广袤，是可贵的牧场。鲜卑人，精确的说，是中部鲜卑的牙帐，就设在此处。

阎柔说这一番话时，正面对泄归泥，灵敏发明这个一贯自大勇力的少年，有一个令人震惊的表示。每当阎柔说到“马悍”这个名字时，泄归泥老是不自发颤栗一下，同时眼角轻微抽搐。错非是阎柔这等装神弄鬼惯了，长于察颜观色的人物，普通人还发明不了。唯其如此，更令阎柔心下惊奇不已，对这个平空杀出的汉戈部帅马悍，兴趣稠密。

比及阎氏兄弟将这个动静消化得差未几时，轲比能才将请二人前来的启事道出：“汉戈部在一月以内，已进犯我部帐落四周，掳我部民，掠我财物。轲比能受部众推举为大人，岂能眼睁睁见部众受难而无所动？我本欲发兵讨之，但敬马悍义勇，若其愿将我被掳部众及财物发还，并奉我号令，我必过往不究，并答应他在濡水以南建帐。”

暮色四应时，田野远远奔来数十骑，俱为毡帽皮袄的胡人。所过之处，不断与巡弋的鲜卑马队、牧羊马的牧民打号召，显得极其稔熟。当这一队骑士驰近保护森严、旌麾猎猎的庞大牙帐时，帐帘翻开，三个头戴白貂帽、帽插白翎、身着素色单袄、腰佩兽镂带钩、钩吊颈挂着牛皮鞘长刀，体格强健的男人笑容满面迎来。

阎柔年约二十6、七，身材很高，面孔狭长，眼细如刀，颌下一丛短髭，颇显精干，肤色因长年驰驱而显得黑红粗砺，但眉宇间透着一股鲜卑人极少见的书卷气。这不奇特，因为阎柔本就不是鲜卑人，而是幽州广阳（今北京房山）汉人。阎柔少年时被鲜卑人所掳，仰仗其机灵及略识笔墨，颇通周易，占卜扶爻，硬是将崇巫信神的鲜卑人骗得服服贴贴，垂垂在鲜卑人及乌丸人中获得必然的威望。十余年来，以汉人的身份，在三部鲜卑及三郡乌丸中周旋，上至各部大人，下至浅显牧人，无人不敬，倒也是异数。

鲜卑与乌丸同出东胡，东胡为匈奴所灭后，两族均并入匈奴。两汉期间，颠末汉庭数百年持续打击，匈奴崩裂，分为南、北匈奴两部。北匈奴远遁中亚，南匈奴内附，成为汉庭西疆守门犬。只不过这只犬狼性未消，凶焰犹存，汉强时就是诚恳的忠犬，汉室陵夷，当即暴露獠牙，屡犯边郡，乃至一度攻入长安，最后更成为五胡乱华的首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