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6页/共9页]

小厮们在楼口忙着检察客人们手中的进门牌，彻夜只要拿着进门牌的人方能进入，可急得那些没有牌子的人团团打转。这会子，就算想出再高的代价，也没有人肯让渡它。

那夜。

“你之前见过我吗？”

有琴泓在琴声中回想道：“碰到琴圣那年，我十二岁，琴圣一袭白衣，洁白得象天山上的雪，比阳光刺眼，让人的确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雪泪眼盈盈，悲声道：“为甚么？”

如歌听得呆了，立在玉自寒身边发了好久的怔。

“是……是啊！”

风细细也算是因祸得福，没能抓住刀得空，却被烈火山庄的玉自寒看上了。从月朔那夜后，玉公子便常常来到她的风阁，她在品花楼排行榜上的名次随之一起飚升，转眼坐到了第二的位置。想来，也只要烈火山庄才气让天下无刀城尽敛光芒，才气让她成为当下品花楼最当红的女人。

灿艳热烈的灯火映得洛阳城东面的天空一片红亮。

“对呀。”风细细见清玉般的玉自寒面庞上尽是对如歌的体贴，心中不由得微酸，却仍浅笑着答复她的疑问。

“只可惜……”雪又是一叹。

有琴泓道：“你错了，我不是琴圣。”

如歌净水清楚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夜垂垂凉了。

杏树开满粉白的花。

如果有人颠末，听到烈火山庄的玉自寒开口发言，必定会吃惊到下巴掉在地上。玉自寒从小又聋又哑又残，是统统人都晓得的事情。而他，竟然会发言？！

（有看官说了，不对呀，这风细细只是排名第二，怎会是最当红的女人？！您不晓得，风细细就算再自大也不敢跟排名第一的雪比拟，只是雪极少待在品花楼里。）

玉自寒点头。

如歌浑身一阵寒意，她冒死将手抽出来：

“――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一个少年郎，你爱恋的少年郎，他有刚美的身躯，他有坚毅沉默的脾气，他有微微卷曲的幽黑发蓝的长发，他有一双幽黑通俗的明灭蓝色光芒的眼睛，他有一只自出世就嵌在右耳中的蓝色宝石……”

男人？！

“你还太小。”

但是，这位玉公子大是分歧。

“我……”她噎住，“我甚么也没有。”

哀伤的泪水。

门一推开。

雪悄悄反握住雷惊鸿的手，婉然叹道：

“雪每次返来都会引发洛阳的颤动，五湖四海哪怕再远的客人也想来看一看天下第一美人的芳容。”

这时，一个布衣少年笑出声来：“你这女子要不要脸，竟然抛头露面出钱买男人，怪不得别人看不上你！”

“天下无刀吗？好臭好臭！的确臭不成闻！”布衣少年笑嘻嘻地捂住鼻子，“本来是因为有你这个刀冽臭！”

她俄然风趣地高低打量玉自寒，道：“咦，我们玉公子清雅秀致，人间之龙，不晓得雪女人会不会瞧上你呢？”这会儿玄璜把风细细支开了，她同玉自寒说话便随便了很多。

如歌惊得嘴巴合不起来：“你的意义是雪女人是有琴先生的徒弟？有琴先生是雪女人的弟子？天哪，那雪女人难道就是琴圣？！”

有琴泓安静道：“奉告我你在想甚么。”

他凝睇着一脸欢畅笑容的如歌，伸脱手，将她额角微乱的发丝悄悄理好，然后问道――

他高傲地笑着，白衣光辉如雪，月光洒在他身上有种让人屏息的刺眼：

……

雪悄悄摸上她敬爱的小脸儿，象在考虑用词，终究还是可惜地点头道：

他伸出右手洁玉般的食指，文雅地摇一摇：“不敷。”

赚到了！既能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韵，又能聆听琴圣的乐曲，真是太值了！怪不得那么多人突破头也要挤进品花楼。天下第一美人……琴圣……是如何的妙人能够集二者于一身啊，她的血液镇静得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