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燕王狠[第1页/共2页]
“您的堂兄桓国公,胞弟周荃将军,孤皆以派人押入天牢,择个良辰谷旦便送他二人上路。”说着,他低头看了眼满跪在地的宫女和寺人们,嘲笑一声:“对了,权儿担忧您上路时没人奉侍,这些宫女寺人,孤便赐赉上官妈妈了。”
齐王听得云里雾里,但稍作阐发不由大惊:“皇兄,本来是你命雒将军投降的啊!”
“先帝后宫仅剩刘赢生母上官氏,目下连同寺人,宫女,皆扣押于东宫静候殿下移驾措置。”雒守龙敬声道。
“臣誓死尽忠殿下。此役微臣亦是受命行事,大事已成全赖殿下聪明策画,故臣不敢索要犒赏。”雒守龙还是膜拜不起。
“呵呵,上官妈妈之恩,权儿铭记在心没齿难忘。”燕王说着便又再行一礼。
雒守龙起家郑然道:“长夫人前日已被微臣奥妙送出宫去,想必现在已在殿下封地永州府上,刘匡生母卞氏早已被其安设别处。”说到此处雒守龙不由长叹一声。
虽未见其容,上官氏亦知其心,不由感觉一丝心寒:“权儿,上官妈妈是看着你长大的孩提之时,你也曾在东宫住过一些光阴。”
话音落下,殿门被众侍卫冲撞而开,满地的寺人宫女在一片哭喊声中被拖拽而去。
殿们推开,一个身着铠甲,英朗高大的中年将士挺步而入,来到座前便屈膝施礼:“臣五营校尉雒守龙叩见燕王,齐王。”说罢昂首叩首。
“欲称霸天下,必先安宁内院。有件事不做,皇城境内便一日不得安宁。”燕王嘲笑一声:“宣。”
“这些便不必说了,上官妈妈都看在眼里。现在皇城是你,天下亦是你的,上官妈妈只求权儿你网开一面,就此放过你皇兄罢。”上官氏声音中略带一丝哀号。她虽未一介女流,但在这皇宫大院呆久了亦是明白,得天下者必杀谋臣,谋臣尚且连累,何况是更能威胁他帝位的血亲呢!
此言一出,珠帘以后清脆声起,似铜杯落地。
哐,一声清响从殿内传出,是花瓶碎裂的声音。燕王负背而立,闭上双眼,抬头长呼了一口气,很久以后,红着眼,看向雒守龙。
东宫,原是皇城境内至高无上的高贵之地,而现在任凭宫城另有千名宫女寺人,亦不敢涉入东宫半步。一些曾在东宫奉侍过的老奴,也只得隔着高墙望着燕王大步而入,兀自感喟。
殿内谈笑甚欢,殿外却听内监宦臣传道:“五营校尉雒将军到。”
金碧光辉的宫殿以内,刘赢生母静坐珠帘以后,十余名寺人宫女颤巍巍地长拜在地,万不敢收回半点儿声音,乃至连呼吸都要竟能够屏住。
“若招认,可否免除连累九族?”齐王眼中如有一丝哀告:“毕竟冲弱何故啊。”
想到这些,燕王也是模糊深吸了口气:“上官妈妈,皇兄待我不薄,儿臣又何时孤负过皇兄?此次已非儿臣先攻入皇城,乃是那刘匡!”
“上官夫人,权儿给您存候来了。”燕王顶礼膜拜,极是尊敬,只是那上官夫人隔着珠帘,没法瞥见他嘴角阴狠的笑容。
燕王连连豪笑了几声,便大步走殿中,留雒守龙将军驻守在外。
“夺嫡之争,其母定然是首当庇护,料想当中事,将军就莫要自责了。只是其他人等呢?”
“权儿,你自幼与赢儿干系甚好,陛下有何犒赏,你若喜好,他何尝没有赐与你?”
“雒将军免礼。五营乃皇城巡防军,雒将军日夜保卫皇城亦是幸苦,此次更替伶仃下大功,将军需求多么犒赏大可提出来。”燕王慷慨道。
“很好。那孤便先随将军去东宫逛逛,莫要让长辈等急了。”燕王阴嘲笑之,便甩袖而起。转头朝齐霸道:“隆弟,且替本王审询度支尚书及吏部尚书,若招认同僚,便留个全尸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