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雨夜会[第1页/共2页]
但见此中一名女子伸出一只乌黑的手,文雅脱下头上的毡帽,洒落珍珠雨露,本被束在帽里的长发如瀑垂落,掩住半边容颜,却亦能清楚看清别的半边面庞,秀眉凤眼,明眸含水,这半张脸生得已是极美,只不过她嘴角不经意间掠过的一抹含笑,却令人有种冰冷阴寒的感受。
幽幽雨夜,崎岖山道正有两道人影,齐齐朝山顶古祠而去。
说罢,他便叮咛部属进入酒馆,将伤者送出,亦不再寻求,一场酒馆肇事,就此停歇。
“尊驾既已胜了长辈,如需措置,悉听尊便。”
“比武论剑岂能容旁人脱手,纵使我败了,亦是技不如人。”女子目光果断,转眼飞身而出,横剑扫过,雨水如珍珠弹动剑身之上,转眼齐射而出。
另一名女子并没有卸帽,乃至将帽沿压得更低,讳饰得极处无缝,令人顿生奥秘之情。
冬夜的夜雨冰寒砭骨,特别是在雍凉城西的白骨山。落寞的山岭,倾斜的石径,巍巍山脊险如深渊。单听此山之名就足以令人不寒而栗,又见雨夜阴沉,不知有多少冤魂盘桓在此。
只听清脆声响,他的剑已入鞘,一股剑气横削而出,势如破竹。女子避而不及,只得挺剑呼应,却难敌刚猛剑气,全部身子如断弦纸鸢向后倒飞而去,双脚在水泊中划出丈许,斗转内力方才稳住身形。
“女人好快的剑。”肮脏汉笑着道,旋即双脚腾挪,身形飘忽若神,亦不知何时闪至屋外。女子追身上前,尖峰直指他面门而去。
一起走来,踏过结霜的山泥,径直走到面前,屋内得人应道:“何人来此?”
闻肮脏汉此言,女子眉宇便刹时阴冷了下来:“中间如此轻敌,怕是要刻苦头了!”短短不过一句话,她的剑已出鞘,寒芒一闪间,屋内烛台已被斩断,六合间蓦地乌黑一片。
“万物皆是我剑。”
两人身姿高挑,穿戴玄色大氅,头戴玄色毡帽,帽沿极宽,戴得很低,掩住了脸孔。
说话间,肮脏汉的眼睛已经警戒地打量起来,固然她二人藏得几声,但凭肮脏汉的眼力还是发明那大氅之下所藏长剑。再定睛细看,便也发明那剑柄之上镶着一枚雕镂精美的铁梅花。
肮脏汉笑着摇首:“两位女人亦看到鄙人妆容,鄙人知名无姓,不过城中浪迹人士,尊驾之称实不敢当。”
“莫非剑客便可猖獗作孽麽?”年青兵士亦是不解。
“两位女人来此深山老林,莫非是祖室宗亲?”肮脏汉试问道。见两名女子尚未回应,便冷下脸来:“夜已深,又临冬雨,山路之险非等闲人所能踏之。看来二位皆是妙手,吃力工夫来此,想必寻得是鄙人罢。”
石径通幽之尽处,立着一座古祠,乃赵国前宗诸侯的祖室灵堂。苍茫烟云夜雨间,古祠内缥缥缈缈一盏孤灯,灯下盘卧着一小我影,于扭捏的烛光中拉伸飞舞,远远看去,好像孤魂作怪。
女子并未脱手,而是高低打量了他一番:“中间的剑在那边?”
“锵!锵!”两声清脆,女子皓腕一颤,剑锋微斜,身子也跟着向旁倾倒。
她方才站稳身子,那肮脏汉亦不知何时来到身前,剑未出鞘,鞘却已抵至她白净脖颈之间。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女人这一招斗转星移鄙人领教了。”肮脏汉移形换位,疾如旋踵,转而间已入屋内拔剑出鞘。
脱下毡帽的女子终究开了口:“早闻赵国囊天下剑豪,我姐妹二人原是负命在身,却于城东酒馆偶见中间剑术,彻夜特来领教。”
门外皆无回应之声,屋内得人将门开启,幽幽烛光将三小我都映照而出。但见这古祠内所卧之人恰是今早于城中肇事得肮脏汉,但他面前的两名黑衣客还是毫无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