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肉包子[第2页/共2页]

倾城趁早也扮上了衣装与村中其他妇人守于门外，等候差吏挨家挨户的配送粮饷和手札。

“老先生！我晓得，让我来奉告你！”

接连三日，秦伯皆来回于村镇之间，还是一无所获。心力蕉萃的他寻了个阴凉地坐下安息。正想打个小盹解困却闻声周遭一些纷杂闹声，睁眼看去，但见几个乞丐为争半块包子大打脱手。

乞丐们停了下来，那捂住包子之人拨了拨混乱的头发朗声道：“若非是人肉包子，原仆人怎会弃之与我？”

老乞丐思考了半刻，心下有些顾忌，但还是低声坦言道：“我在镇上行乞已有五六个年初，哪家有个动静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想必此事定是那诸督军府上新晋的夫人所办。”

几名乞丐为了两文钱再次推搡起来，秦伯耐不住性子痛斥了声，打斗方才停了下来。

乞丐们的拌嘴让秦伯顿时瞪大了老眼，朗朗乾坤之下，竟有如此逆天下之大不韪之事？当真是华夷混乱，宇宙腥膻！

“周良。”

“不不不，你这就说错了。”另一名年事较高的乞丐凑上前来，故作奥秘道：“老先生，你该当是个外村夫。你是不知啊，这包子馅用的犯人可非是那些个暴徒盗贼，传闻不过就是个普浅显通的农夫，因获咎了镇上一名夫人才得此了局的。”

秋是农家歉收之季，亦是军内发放军饷之时。大朝晨村头便来了军中派下的差吏，将征兵之人所获粮饷送于家中。村里出征兵士皆是农户，尚不识字，因此些许家书皆是由军中贤士代笔。

浑浊的老眼翻涌着泪水，秦伯哀声嚎啕：“周良啊！老夫就知你惨遭不测啦！”他拍着膝盖，哭喊声回荡整条巷口。

“查无此人，夫人但是记错了？”差吏当真地看着倾城。

夏去仓促，乃至于初秋到临之时，街上的百姓还是穿戴风凉。

“老夫这儿有两文钱，愿买下这个包子，但尔等须奉告老夫这此中颠末。”秦伯从袖中拿出两文钱撒于地上，那几名乞丐便疯了般冲上前来。

西郊村庄黄叶飘零撒满了路道，农耕者蹲守郊野日夜收割粮草，若非那场七月大雨，本年的收成定要比往年好上些许。

秦伯虽仅是无品亭长，但年过六旬在镇长多少有些人脉干系。托人几番刺探以后，也未得周良动静，这可令他这垂暮老者担忧坏了。

可见那顶着个银盔头帽的差吏路过倾城屋前只是看了两眼，便走开了。倾城一怔赶快追上前去叫住了他。

见秦伯这般变态，乞丐们也是吓了跳，摆布回想了番便有人应道：“传闻是村庄里骗去征兵的，叫甚么周良....”

“军中无戏言，莫说一名出世入死的将士，就是一匹马驹也毫不会疏漏。若夫人不信，大可前去六十里外的渭河虎帐一看。这村里的征兵可都去到了那儿。若立有军功者将会调遣至鄱阳湖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