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水莽草[第1页/共3页]
时候倏忽而过,转眼间便到了暮秋,山中枫叶早已彤红如火,金灿灿的稻穗也完整的饱满起来。
“你倒是挺自傲的!”
那女人见祝同尘保护本身,更是俏脸微红,眼波流转,投去崇拜的目光。祝同尘一个年纪悄悄的墨客,那里见过甚么美人暗送秋波,遇此景象便是充满昂扬的斗志,恨不能拔剑与刘彦昌决斗一番。
晓行夜宿,连续五天的时候,刘彦昌总算是穿过了最难走的米仓山。
本来老婆子将他们的茶水也送了过来,刘巧云看着茶碗里的叶片才想起来小时候的见闻,蜀中桃花江一带,有一种叫做水莽草的香花。它剧毒非常,食之即死。长着像葛类一样藤蔓,花是紫色的,开起来像扁豆。
祝同尘见他质疑美人,顿时更加不悦,只觉刘彦昌是想将本身挤兑走,然后好独占这位女人。顿时肝火冲冲的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如何能平白污人女人的明净呢?人家女人在道旁恩赐茶水,乃是可贵的善行,刘公子岂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起上逛逛停停,一边赶路一边看着沿途的风景,倒也非常舒畅。如果平凡人家能够就做不到如许了,一来为糊口所迫,底子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二来山中毒蛇猛兽横行,经常有盗匪出没,若没自保的本领,更是提心吊胆。
“鄙人刘彦昌,指教不敢当。只是你看这女人一身高低绫罗绸缎,精美非常,手上那一对翡翠玉镯代价怕是也在百两纹银之上,如许的女人,用得着在此处抛头露面,发卖粗茶吗?”
“要不去紫阳县吧,妾身从小就在那边长大,并且离南陵县也不远,大抵四五天就能走获得!”
“你说得对,有我在,你甚么都不消怕!”刘彦昌浅浅的一句话,倒是他平生的承诺。
崔婉儿大为打动,缠绵一番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暖和的度量,见刘彦昌暴露深思之色,轻声问道:“相公,盖新书院的事也不消我们操心,你是在为今后的前程做筹算吗?”
刘彦昌不明鹤产生了甚么事,只能静待事情的生长。
悄悄的相拥,缓缓抚过柔嫩光滑,又带着一丝丝冰冷的脊背,换来崔婉儿一个甜美的笑容,甜甜的一声呼喊:“相公!”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刘彦昌的房间里倒是灯火透明,红袖添香。
眺望长空,只见一行大雁南飞,寻觅着他们过冬的栖息地。刘彦昌不由想起前些日子,与崔婉儿的对话来。
但是刘巧云却“噌”得一下站起家来,冲着祝同尘道:“这是水莽草,不能喝!”
一辆黑篷马车缓缓驶离清溪镇,沿着山间小道,转了个弯,打马向北去了。赶车的是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穿戴一身粗布衣裳,但一双眼睛灿若星斗,腰间一边系着一柄宝剑,一边挂着一块古玉,恰是刘彦昌。
“也好,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承诺过你,如果有机遇,就带你去紫阳县,寻觅你的父母!”
刘彦昌也不得不吟起“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的诗句。
但是这两样在刘彦昌这里都不算是事儿,一起上瞧着树木碧绿,林涛飒飒。岩崖峭壁,剑指如峰,峰如刀削,崖似斧劈,奇伟而峥嵘。山涧瀑布,气势澎湃,轰鸣之声如雷贯耳。
“是啊,蓦地生出一种天下何其之大,竟无处为家的感受!”刘彦昌微微感喟,如果分开了清溪镇,今后就像是无根的浮萍。如果一个女人,只要找到一个至心疼爱本身的夫婿,生儿育女,就能当作有家。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仿佛在这方面的烦恼要更深一点,思及此处,不由对那些云游四海的僧道生出一些悲悯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