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污吏贪引发量地乱 书生愤怒撰督丈词[第1页/共5页]

李县令还在大堂上手握令箭，一迭连声喊：“打！打！打哩。”衙役们见老爷失魂落魄的狼狈相，禁不住笑出声来：“老爷，人去堂空，您打谁呢？”

“不可！”蒲松龄又一次喝止……

“我就是代表！”蒲松龄举着步弓大喊。

蒲大壮带头呼应：“乡亲们！蒲松龄说得对，我们都跟着他去县衙告状去！”

蒲松龄担忧世人一气之下，手脚没轻重，把他打死、打伤都不好交代。因而举着步弓对大伙说：“乡亲们：“蒲二癞固然有错，但罪不致死，经验他几下也应当。把他打死打伤都不好交代。最好的处理体例是去县衙告密他私改步弓，欺诈讹诈财帛的罪过。”

兄弟俩一口气跑到满井东边地里，蒲二赖奉告他们：“你家的地量完了，已经入了册子。”

‘智多星’蒲三爷则说：“只要他们把丈田费退复原主，贪污罪便不再建立，吏部也没借口夺职他，不如把蒲二癞‘以妻易官’的肮脏行动编写段快板，落款‘督丈词’，说话要浅显易懂，琅琅上口，大家传唱，家喻户晓。定能轰动城乡。让麻帮办和蒲二癞成了过街老鼠，大家喊打，他们前头量地，我们背面拔橛，让他们量不下去，李县令就会半途换马。”

在激烈的公理感促使下，蒲松龄回到家中，立即点灯磨墨，一口气写出了一篇朗朗上口的快板书《督丈词》：

李县令如梦初醒：“我打蒲松龄，哎——人呢？”

李知县大怒，喝道：“蒲二癞，你是如何改的步弓，朋友是谁？从实招来！”

蒲二癞恐吓世人：“大师别听他搧动，县太爷让我当督丈，就信赖我办事公道！你们跟着蒲松龄混闹，没好果子吃！”并恶狠狠地威胁佃户：“谁家地量多了？站出来发言！”

“是，老爷。”

“嘟！”李县令又一拍惊堂木打断了他：“步弓是经本县查对了的，上面贴着封条，盖有本县信印，你说他擅自改制，可有证据？”

衙役笑道：“老爷，不是蒲松龄把您气胡涂了，而是您这个胡涂官胡涂惯了。一旦碰到蒲松龄如许胆识过人的敌手，焉能不栽跟头？”

“不可！”蒲松龄不依不饶：“叨教知县大人，各级量地职员的薪水是否有县里发给？”

李县令大惊，心想：私收丈田费是他授意麻帮办干的，本身从中获得了好处；蒲二癞私改步弓的事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两件事都干系到朝廷丈田大计，非同小可！闹大了被上头晓得，我这县令难辞其咎。必须把事端毁灭在抽芽状况。因而，仓猝喝退歌妓，整衣升堂。屁股刚挨坐椅，气愤的人群便长驱直入，大堂容不下，院子里也跪满了人。一迭连声叫唤：“蒲二癞贪赃纳贿，私改步弓，欺官害民，求大老爷为民做主，把蒲二赖绳之以法！”世人七嘴八舌，不知听谁的好，县令把惊堂木一拍喝道：“不准乱喊乱叫，吼怒公堂，快推举代表跟老爷说话。”

陈淑卿出走，使蒲松龄堕入痛苦的深渊！一腔悲忿，万念具灰！只要止不住的眠泪，那里另故意机读书？正无可何如，忽听内里有人呼喊，忙出来看时，本来是大壮哥。他奉告蒲松龄：“”蒲二赖带着人量你们家的地啦，这小子心术不正，你家没交“丈田费”，他挟恨在心，必定抨击你们，去亲眼看着量，免得他使坏心眼。”

“既然县里发给他们人为，那他们为甚么还要向户主征收丈田银呢？”

“不啦。俺娘有病，得快回家。”说罢，回身走了。蒲松龄把大壮的话奉告了父母。父亲说：“咱家地，田亩册上都有切当数字：满井东二十亩、庄北十五亩、庄西十亩……若量多了，不是用心多写就是‘步弓’有题目，我预备下了一条绳尺，在小南屋后墙上挂着，你拿去给他标步弓，若改小了，去县里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