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贤良师一诺抛富贵 义壮士千里送粮船[第2页/共4页]
“好!好!好!”周信之欢畅的作揖打拱,完整健忘了家破人亡的哀思:“我明天当着诸位同仁立下军令状:包管我们学馆出来的后辈不但要有苏东坡、欧阳修那样的文学家;同时还要有祖冲之、张衡那样的科学家和算学家,达不到此目标,甘当军令!”
蒲槃渐渐踱着步子,跟着夜幕来临,他不放心一个刚满四岁的孩子一小我留在田野,一边渐渐走,不时转头看看,见儿子仍站在那边不动,干脆也不走了。
就是说,米像珍珠一样贵重;烧柴像桂花树一样值钱,是吗?”
周信之拿起银票塞给蒲槃:“既然是老朋友给我的米钱,这钱就是我的啦,我的钱我说了算,用来投资办学,算是书院股东吧!今后我就以书院为家,给先生们烧水做饭、扫院子、清理厕所,当校工总能够了吧!“
小松龄却一点也不胆怯,大模大样骑在马背上,双手抓住缰绳,两腿用力一夹:“驾!驾!”连喊数声,马却置若罔闻,本来这是练习有素的战马,不但欺生,还长于辩白声音,非仆人收回的号令,一概回绝履行。
“哪两面镜子?”
蒲槃老泪横流,声音哽咽:“我又何尝不是呢,当年分离时你曾说:有朝一日要到这里来亲面尝尝我用满井水煮的茶,这不,茶水你嫂子早泡下了,快下车吧。”
蒲槃叫董氏取削发里仅剩的一些碎银,让周信之收下,作为下一步糊口用。周信之干脆将蒲槃让他买米的银票取出来,往桌子上一放道:“这是先生托我买米的钱,如数偿还,!”
蒲槃仓猝上前伸谢:“将军一起受累了。”懦夫仓猝把小松龄放在马鞍上,行礼不迭:“先生不要客气,庇护老百姓的财产是我们大顺军义不容辞的职责!”
“是啊!”小松龄绝望地叹口气,满腹难过地说:“到处兵荒马乱的,施教员的家那么远,当时应当当场买粮食,不让教员去辛苦一趟,直接留在这里教我们读书。”
“郑懦夫,多亏他一起护送,不然,不但大米早被溃兵抢光,我和周老板也葬身微山湖了!”又悄悄的奉告蒲槃:“您的老朋友周信之也来了,在背面马车上呢!”
“哈哈哈!”周信之爆出一阵开朗的大笑:“蒲老兄,奉告你吧,我周信之之以是14
郑飞叉大喜:“好!好!好!小朋友有这欲望很好,但有一点必须改正:天如有道,底子不消替他行;天若无道,也毫不能替他行,要把无道之天换掉!自行其道!明白吗?”
“是的,江南是鱼米之乡,有些地区一年收两茬稻谷,有的乃至收三季,粮价当然比北方便宜了很多……,天要黑了,回家吧!”
郑懦夫道:“小人姓郑,家在微山湖上,自幼打魚为生,家穷上不起学,没个像样的名字。因善用飞叉取鱼,捕鱼人都叫我郑飞叉。因父被鱼霸殛毙,一怒之下杀了渔霸,被官府缉捕关入死牢。闯王义兵救我出来,在大将刘宗敏麾下做了将军。那日,在运河押运粮草时,见周先生粮船遭残兵掳掠,被我杀散劫匪,水中救起二位先生。心想:此去青州,路途悠远,船上的两位先生又手无寸铁,再赶上劫贼如何办?有道是救人救到底,送人送到家。一不做,二不休!豁上违背军纪,跟从粮船来了。明天得与老善人交个朋友,郑某平生之愿足矣!”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却又被将军伸手拦住:“大伯不要靠近它,这马欺生!”
“爹,我扶您下来。”他见父亲两腿直颤抖抖,忙紧紧抱住白叟的一条胳膊,谨慎翼翼地扶他下了井台。蒲槃依依不舍地分开满井,往回走着,不时地转头看看,见儿子还站在井台上朝通衢张望,催促道:“你也别等了,入夜啦!快归去做功课,把稳庄稼地里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