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钟生(二)[第2页/共3页]
钟庆余深思:“羽士算得真准,他说我会娶妻,有缘人公然便在中州,难道天意?”笑道:“承蒙老丈看重,鄙人喜不自禁。只是有罪之身,只怕扳连老丈。”
钟庆余得知本相,大发感慨:我这位老丈人可真短长,点木成人,不简朴,不简朴。恭恭敬敬接过断竹,略一凝睇,只见断竹拦腰切落,断口处血痕斑斑。那自是刽子手行刑之时,用力过猛之故。只是竹子本无生命,竟会出血,也算希奇。
钟庆余大怒不止,提起长鞭,对准公驴耳朵,一通乱打。公驴吃痛,发力疾走。刚巧河边有一世家公子,年方六七岁,正坐在乳母腿上看戏,未曾想公驴急冲而至,摆布保护不及防备,纷繁掉入河中,小公子年幼体弱,亦不能幸免。
未几,山道趋缓,转过一个山角,群峰古刹,模糊在望。排闼入寺,伉俪两先上过香火,拜过罗汉,而后直奔后院,盘曲前行,至一禅房,排闼出来,房内一老衲,面壁打坐,双眉低垂,闭目不语。
众保护肝火填膺,纷繁自水中爬起,提刀执剑,扬言要找钟某冒死。钟庆余目睹闯了大祸,慌乱中想起羽士言语“若遇危急,且奔东南。”来不及细想,双腿力踹驴肚,毛驴痛急,认准东南边≈,向,一起快跑,灰尘飞扬,瞬息不见。
老叟笑道:“太好了。”见钟庆余面色不悦,忙道:“公子别曲解,我不是咒你娘子死得早!实不相瞒,小老儿有一外甥女,边幅颇不丑恶,从小跟在老夫身边,琴棋书画,针织刺绣,样样精通。公子单身未娶,外甥女待字闺中,恰好凑成一对,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钟庆余闻言变色,跪倒在地,求道:“请老丈慈悲,不管如何想想体例。”
伉俪两彻夜未眠,赶做护膝。次日凌晨,出发前去南山,入山十余里,山道险要,履步维艰,两人徒步攀登,外甥女弱质纤纤,行不上数步,粉汗淫淫,气喘吁吁。钟庆余大为顾恤,感喟道:“为我一人,累娘子如此享福,实在该死!”
外甥女笑道:“那倒不会,最多叫你下跪!嗯,说到下跪,我们可得好好筹办筹办。对了,你喜好戴护膝吗,我给你做一个,说不定会派上用处。”
钟庆余道:“娘子,我晓得你不是浅显女子,可‘存亡人’、‘肉白骨’!死人尚且能够救活,如何着也得救你相公一救。若能令我脱难,自今今后,端茶倒水,任你调派。”
外甥女道:“事已至此,我自不会袖手旁观。只不过爹爹他削发削发,与我断绝来往。我也好一阵子没见过他白叟家了。此次灾害,非和尚之大神通难以化解。咱两明早上山,碰碰运气吧。哎,就怕事未成,先受辱。”
钟庆余道:“孺子倒不是,之前也娶过一房妻室,只是浑家命薄,今秋病重,放手人寰了。”
老叟手摸髯毛,笑道:“有公子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小老儿大胆,且问公子一句:未知尊夫人芳龄多少?”
老衲闻言不为所动,一如既往,闭目参禅,很久无声。直至落日西下,方才睁眼,目视女儿,一声长叹“小妮子累人不浅!你的事情,我已晓得,归去吧。三今后,给你答复。”
老叟道:“如此说来,公子还是孺子之身了?”
钟庆余道:“我不怕受辱,大不了学习韩信便是。再说了,你老爹,我老丈人,如何着也不会叫我钻裤裆吧?”
外甥女皱眉道:“此乃弥天大祸,为甚么不早奉告我?娘舅也真是的,转头再骂他!你别急,容我想想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