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心仪人[第1页/共3页]
顾蒹葭面朝里躺在榻上,闻着被褥上淡淡的熏香,很快困意来袭,困乏的睁不开眼。
李景喻眸色渐冷,寒声道:“余下水匪一个不留,全数诛杀。”
顾蒹葭语气一顿,转了话锋:“可我并非圣贤,自认没有阿谁襟怀,能够包容一个在存亡关头,弃本身火伴不顾的人。”
忆及此,穆安又道:“若景兄不放心郡主,部属替您护送郡主回洛阳便是。”
她转头,面露希翼的看向顾蒹葭。
她说完,迟缓起家,走到香炉前,换最后一次香,直到炉中香料被燃起,才依依不舍的拜别,待走到房门时,却被顾蒹葭唤住。
李景喻转头,双手背在身后。
境内,高居洛阳的士族权贵夜夜歌乐,极尽豪侈,更对百姓大肆暴敛财务,形成境内民不聊生,而这统统,首当此中的便是北境六镇。
他思考一番,将舌尖下滚了几番的话,终究吐了出来:“景兄,你回洛阳有何要紧的事?”
“回郡主的话,旬日。”
李嬷嬷闻言神采恍忽了一瞬。
她出于怜悯之心,收留了巧儿,带在身边做她的丫环。
李景喻瞥他一眼,语含挖苦道:“若你到了怀溯镇,压服不了镇将于景,便用这信上的体例。”
她一时愤恚看不过,便派人摈除了乞丐,以后从巧儿嘴中得知,本来巧儿自幼丧父丧母,被陆家港一带的人视为不详之人,四周人经常对她吵架。
顾蒹葭怠倦的挥手,阻断了她的话:“我身边临时不消人服侍,比及下一个渡口,你便下船自行拜别吧。”
顾蒹葭微一闭目,再睁眼看她时,眸中怜悯尽数褪去,答非所问的道:“巧儿,人逢存亡攸关之时,皆会下认识的顺服本能趋利避祸,以是,我并未怪你。”
自从陆家港行船起,顾蒹葭每到夜里,便屡做恶梦,故,这些天,李嬷嬷自她临睡时,便早早命人在屋中点上安神的香料。
顾蒹葭游移了下,还要再问。
顾蒹葭只当她惊吓的不轻,拍了拍她的手,语含顾恤的道:“嬷嬷,也累了一天了,从速安息吧。”
穆安微一沉吟,点头。
她不由得不思疑,这个在陆家港独一登船的女子,是否用心叵测。
巧儿闻言,面上顷刻惨白,似对昨夜之事惊魂不决,眸含惧意的开口:“回郡主的话,奴婢昨夜睡得迟,听到......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惊骇极了,就藏在舱底角落里了,直到......直到天亮了才出来。”
从他这里看,只能看到李景喻背影萧索落寞,他望着水下的翻滚的波澜,淡淡开口:“穆安,你可故意仪之人?”
她说到这,看向李嬷嬷,“嬷嬷,这几日.你密切重视巧儿的行迹,看看她是否行动有异,若她当真是用心叵测,那么我也不会留她。”
他话落,见李景喻面色不郁,穆安疏忽他眸中冷意,尔自坐在船舷上,幽幽说道:“我已替你看过郡主了,人没甚么大碍,估摸着吃惊不小。”
边疆六镇恰逢天灾天灾,本年颗粒无收,闹了饥荒,饿殍遍野,而不甘于再被大魏权贵压榨的镇民,经常堆积成队,欲自主为王,欲颠覆大魏政权。
穆安接过信,只看一眼,便惊奇的问他:“景兄,这封信给谁的?”
顾蒹葭身穿中衣,掀起薄被盖在身上,哈欠连连的道:“谈不上思疑,只不过她怀疑最大。”
屋中顿时堕入暗中,唯有淡淡月色透过窗棂撒了一地清辉。
巧儿眼露绝望,泪水簇拥而出,不住的朝她叩首,语无伦次的要求:“郡主,奴婢......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赶走奴婢,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