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抱入怀[第2页/共2页]
成俊茂又道:“润之,你我多年订交,我不便瞒你,你也晓得,并州上接衡州,下达洛阳,一向以来这条水路下水匪横行,滋祸扰民,就在半个月前,我曾接到部属安插在水匪中探子的密报,密报上说白露郡主自陆家港上船时,便被四周水匪盯上,并尾至洛阳,我深感不妙,忙快马加鞭的赶来,看看白露郡主是否有恙?”
他说着话,因起家的行动牵动住伤口,神采顷刻惨白,却紧.咬牙关,不收回一声闷.哼。
他面色稳定,语气淡然,却暴露一种令人不战而栗的惊悚感。那是在疆场上刀尖舔血练就的沉着气势。
成俊茂似是想起甚么,精力大振,朝众侍从叫道:“把振海押上来。”
成俊茂被他一噎,面色涨的通红,好半晌,才憋出真相:“润之,我思慕白露郡主已久,何奈才子心系太子,我便熄了动机,可闻听白露郡主深陷险境,我岂能坐视不睬?”
成俊茂似是满腹怒意无处宣泄,面色丢脸至极。
成俊茂窝了火,强压着性子,摸索道:“那.....那我能瞧一眼白露郡主吗?”
那名叫振海的男人衣衫褴褛不堪,伸直在地上喘着粗气,狠狠盯着成俊茂,眼底内充满爆裂的血丝。
“要不然,我亦不会晓得白露郡主被水匪盯上。”
李景喻黑眸变得幽深,紧盯着成俊茂,却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哦?”
李景喻斩钉截铁的回道:“表妹身子娇弱,不宜见客,我代阿葭谢过成刺史了。”
斯须,李景喻收回视野,淡声反道:“白露郡主是否有恙,与你何干?”
当看到,一名将士单手包扎伤口时,她快步畴昔,接过他捏不稳的布带,双手笨拙的要帮他包扎:“我来帮你。”
她抿了抿唇,走到桌案前,将头上发簪去掉,挽了个显得利落的发髻,又换了身素净的衣裙,轻移莲步出了房间。
成俊茂胸腹内被李景喻所激的火气,刹时冬眠归去,语含惊惧道:“自......天然。”
待回过神来,成俊茂恼羞成怒,照着振海身上连跺数脚,才撤了气,转过身就见李景喻目露严肃的盯着他。
成俊茂闻言,面色青一阵红一阵,似是挂不住。
李景喻朝他拱手,淡声道:“茂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奢糜无度。”
成俊茂身穿一袭海棠花暗纹锦袍,胸口处勾画一簇艳.丽海棠,腰间缠满各色玉佩,看起来俗不成耐,但生的阔额高鼻,眉宇开阔,一看就是谁家的闲散贵公子,而非为民的并州刺史。
“阿葭,自有我这个兄长看顾,就不劳成刺史顾虑了。”
李景喻眸色淡淡扫过成俊茂,和地上痛嚎的振海后,收了目光,逼视成俊茂,“是吗?”
她惊魂不决,蓦地听到一道降落的嗓声响在头顶:“表妹,如何走这么急?”
她心底蓦地生出一股本身很没用的有力感,伴着对将士的惭愧,泪水一瞬盈满眼眶。
这统统,皆因她而起,若非水匪要挟制她,船上众将士亦不会与水匪厮杀受重伤,或是死亡。
那将士吓得赶紧扶着船舷支起家子,语无伦次的说:“郡主......我.....卑职.....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