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6）[第2页/共3页]

关内侯一听，心想：“君上这是要问罪群臣，眼下君臣不睦，如何搀扶秦国政局？”他站出来讲道：“君上，老臣有一言。”

关内侯道：“咸阳君剑法当世无双，如果本日在此，成单也一定是敌手。”

“关内侯，赵高伏法......”嬴栎道：“宫内卫尉军已经尽数投降，城中已定，需求速与君上议事。”

此时山东各国纷繁复辟，昔日秦国同一天下的局面已经不复存在。子婴无法之下，只得去了帝号，从秦天子变成秦王。而秦国也再度变成了昔日的诸侯国。

王廉陪着两人回到宗庙。关内侯将嬴栎击杀成单一事上报子婴。

嬴显向子婴行李，说道：“君上，请恕老臣直言，大殿之上，就不能问罪诸臣。”

子婴道：“公伯之意，是要让寡人既往不咎？”

嬴栎道：“家父受封咸阳君以后，始天子为察近侍，便让宫内郎官出阵参议。成单便是如此与家父有过比武。”他一番思考，说道：“那一战，因为天子陛命令，故而成单与家父比武点到即止，并未分出胜负。试剑以后，成单并未断念，曾但愿今后再与家父一战。”

而身在内宫的子婴方才拟完一道安民的诏令，就有谒者传报：宫外关内侯求见。

嬴显道：“子正，你且随我面见陛下。将此事告终。”

关内侯听了宋照的答话，终究说道：“诸位，老夫所担忧的，也是如此。”他想起方才子婴怒不成遏的神情，道：“君上此举，实是牵涉甚众......”他又道：“诸位之意，老夫自会传达。待到明日朝会，再让君上决计。”

宋照道：“关内侯，赵高与刘季立约之事，所参与者不过是赵氏亲信数人罢了。这些人现在不是被杀就是下狱。依鄙人看，君上如果要问罪措置，只需定罪这些人便是。朝中大臣虽说与赵高连累，但大多是不得已为之。昔日赵高指鹿为马，多少大臣为此蒙冤被害？君上如果要问罪下来，怕是全部朝廷都要撤换一遍了。”

他亲身出来驱逐，见到关内侯，立即说道：“公伯，方才朝会之事，公伯为何替杜潼等人说话？”

子婴听取了关内侯嬴显的建议。入夜，关内侯留在咸阳宫帮手子婴措置政事，子婴传出诏令，以示宫内意向。

子婴听了，心中俄然不是涌起一阵伤感。他轻声道：“是啊......文武百官......另有谁能救我秦国？”他问计嬴显。关内侯见子婴仿佛有再议之心，便道：“君上，明日朝会，可让百官持续为政，于先前和赵高有所连累者，君上赦免之。赵高亲信，不过是郎中令赵成，卫尉成单，咸阳令阎乐等数人罢了。先前朝中之事，多为赵高把持。君上若要定罪，只需惩办赵氏一党，；而赵高在朝上的诸多恶政，君上亦可一一烧毁，如此，秦宫就会敏捷安宁下来。”

关内侯道：“然也，伯彦因弹压嫪毐之乱有功，升咸阳卫尉。鸿台以后，再进封咸阳君。”

杜潼听出关内侯言外之意。他拜道：“关内侯，君上一心要措置赵氏余党。可眼下这朝中大臣，哪个昔日不与赵高有所连累？”

子婴道：“公伯，先前寡人多有莽撞。未能思虑......”他顿了顿，说道：“公伯，楚军逼近咸阳，不知可有退敌之策？”

关内侯立即道：“君上息怒......朝中之事，策令诏告，断不成如此等闲下之。君王一言，有若泰山。老臣还请君上三思啊。”

关内侯道：“恰是，十二年前（公元前219年），老夫正与史禄一道，带兵开凿河渠。不知那一年咸阳鸿台产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