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宫(5)[第1页/共3页]
子婴哈哈一笑,说道:“如果阎令防备全面,那听中间之言.....好,临时不算那人是叛军乱匪,那戋戋一名要犯,为何能在一夜之间引火烧城,夺门而去?阎令掌既然握有咸阳城中的守备精锐,如果连一名戋戋盗匪都抓之不住,又如安在祭典时,何守得住我大秦文武百官的安危?”
子婴和嬴栎出了相府,韩谈已让驭手驶着車舆在门口等待。嬴栎护着車舆驶出巷口,想到昨夜保护申熊出城,不晓得此时手札是否已经送到栎阳。
赵高道:“老臣正让阎令彻查此事,只是老夫知公子要去栎阳会晤关内侯,故想扣问公子一二,这要犯......可与公子有甚么干系?”
赵高瞥了一眼阎乐:“既然储君有言,那老臣举赦免阎乐。公子啊,我这不成器的半子,方才出言伤人,还请公子多多担待。”
嬴栎看了一眼車舆,说道:“此事......还需和公子商讨。”
赵高道:“婴公子,老臣这几日在咸阳城中下了防备之令,但是为了储君之安危。公子即位,是我秦国大事也。关外狼籍,城中多有四方之流民,一时之间鱼龙稠浊,难辨是非。我命部下封闭城门,看管要道,便是要确保大典时满朝文武与公子之安然。老臣之心,公子还请谅解。”
赵高说完,又道:“公子,本来老臣想与公子相商新君即位一事,不想公子早已做了万全之备。公子做事如此细心全面,想必今后领国理政,定会有一番作为。”
子婴听赵高在那提及李斯,心中暗想,“李斯互助大父剪六国,开轨制,立郡县,岂是你这等祸国殃民的阉宦可比?”
赵高听到子婴说完,道:“这昔日天子陛下继位,先祭奠谷神、社神,再祭先君。彼时主持大典的但是李斯。这李斯啊,倒是写的一手好祭文。婴公子,你也知那泰山石刻,和李斯比拟,老夫是自愧不如的。”
子婴和嬴栎二民气中俱是一凛,嬴栎心道:“阎乐锋芒直指公子,来者不善,需得想个别例应对之。”
嬴栎大惊,仓猝道:“公子贵为储君,怎可做如此草率之举?”
子婴这一下的诘问,明显是让赵成和阎乐二人一时没法回嘴。赵成悄悄对其兄说道:“中丞相,嬴婴看来与此事无关,倒是那楚军之事......”
子婴道:“中丞相,阎令也是为都城治安考虑。还请中丞相不要罪罚咸阳令。”
“阎乐!婴公子言之有理,此乃你之渎职。我命你现在清算兵马,加强防备。本日起,直到新君即位,咸阳城内不准再生变故!”赵高没有让赵成持续说下去,到了现在,他已心知肚明,这几日赵氏一党并未和武关一带的刘邦军有所来往。昨夜引发动乱的盗匪,底子就不是楚军特工。
赵高起家,他对子婴一拜说道:“本日让公子多为困扰忧愁,是吾婿阎乐之过。老臣言语有失,公子恕罪。”
赵高将这手札还给子婴,问阎乐:“阎乐,公子这信你看过?”
“哦?公子这么一说,末将倒有一事想询了。”阎乐从席高低来,走到子婴和嬴栎面前,先对赵高施礼,而后再道:“公子,可否容末将一言?”
子婴不肯在此多留,他道:“朝内之事,还望中丞相多多留意。”
子婴这么一说,劈面三人较着神采一变。子婴接着说道:“中丞相请想,子正不过是代我给关内侯送信,中丞相如果不信,我可让子正将手札呈上。”
子婴道:“中丞相,现下关外局势不定,都城府库严峻。婴之意,便是略尽供奉与祭奠,只需备齐太牢三牲,并将两殿与六合社稷一日共祭,他日若能平乱镇国,婴自当行王礼再祭,以尊二神,并慰大秦先君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