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显（5）[第1页/共3页]

而此时在峣关待命刘季雄师，正在悄悄清算军马，筹办夜袭蓝田秦军大营。此计由张良所定，而此次的统帅，则是刘季的麾下大将曹参。

张良笑道：“成贤君英勇无敌，是员虎将，昨日一战，也赖他击退嬴栎。”

张良问道：“莫非沛公只想做个关中王么？”

灌婴领命，并无二话。

张良行礼说道：“不敢。先说诸侯联军一事，项籍坑杀秦军二十万于新安，此举残暴无道，关中为之震惊。此事传至秦地，关中父老无不切齿悔恨。关中为秦国昂扬之地，高山险隘，民殷财阜，沛公如果占有此地，安身于关中，出兵于秦川，则傲视天下，天下豪杰莫能敌也。”

刘季道：“咸阳君么，倒也是晓得一些。”他此时回想起当年一桩旧事，说道：“当年，我曾从故里沛县前去咸阳参与徭役，身在都城之时，见过始天子嬴政一面。当时他身边只要一员保护，我问摆布百姓，得知那人就嬴政的贴身保护，咸阳君嬴烁。”

“不但如此，此人跟随秦王子婴，一日以内诛杀赵高，阎乐，成单三人。几近仰仗一己之力扶立子婴即位，秦廷之柱，赖于此人支撑。”

张良道：“沛公也晓得此事了？”

张良笑了笑，说道：“沛公也知咸阳君么？”

刘季听了，俄然轻声说道：“子房所谓之事，那但是大将军新安杀降？”

关内侯道：“峣关失守，眼下咸阳城外的关隘仅剩下蓝田一处。楚军守势狠恶，击破两关以后，必定要对蓝田策动进犯。以此营人马与之作战，几无胜算。”

刘季接过草药，心中明白，说道：“我那兄弟樊哙，奋勇先登当然是好，但是就是不听战略，只道用那一身蛮力。”

刘季大喜。他拍着曹参的肩膀道：“有敬伯此言，我就放心了。”

刘季哈哈一笑，说道：“如果不做关中王呢？”

张良道：“恰是，嬴栎者，身怀绝学，非普通武将可对比。本日观战，且看秦军退兵有序，战列虽乱，但退而不溃，此皆赖嬴栎之功也。咸阳君嬴烁，在关中素驰名誉，其后辈又是朝中人杰，眼下天下大乱，沛公道需求此等技艺与将兵双杰之将。如果本日在疆场上就此围而杀之，岂不吝哉！”

刘邦道：“曹参，你就遵循张良之计行事。”

张良道：“沛公召良前来，但是扣问那秦军战将的来源？”

“本来是嬴烁之子，咸阳卫尉......”刘季一想，又道：“本日放此人拜别，子房是为何意？”

但是，也恰是刘季用人不疑，他对张良的信赖，涓滴不下于沛县的一班手足兄弟。

张良一拜，说道：“沛公可知，项籍在河北击败章邯以后，受降二十余万，同时结合赵，齐等诸侯四十万，合计六十万雄师，正往咸阳而来。”

嬴显道：“我已有退兵之意，本日与诸位协商，便是在此。”

张良点点头，说道：“敌军退守蓝田，已成强弩之末，不敷为虑。先前与秦军大战三次而三败之，嬴显定然不会算到我军夜袭。待建成君解缆以后，沛公自会兵前去策应。此战必须一战而胜，完整击垮秦军！”

张良神情严厉地看着刘季，他在内心几次念起他的那句赞叹：大丈夫当如此也！大丈夫当如此也！”

刘季问：“子房，你但是说那将，与昔日秦国咸阳君有所干系？“

两人说完，帐外兵士禀报，曹参布阵待命，筹办出动。

关内侯道：“败军之责，皆是老夫一人之过，所犯之军法，由老夫一人受之，尔等无需忧愁。”

曹参道：“愿循先生之策。”

刘季听罢，心中一想，忽生疑窦。他问道：“此人之能当真如子房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