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2)酬书赠剑[第2页/共7页]
“嬴政鞭挞宇内,拦四海之山川。此等作为,古今少有。戋戋儒生谬论于庙堂之上,争舌于山野之间,岂能与天子并论之?”韩信悄悄敲着剑鞘,
嬴栎抬开端来,迷惑地看着楚王。
韩信见没法留下嬴栎,便命老仆筹办了车马与川资,送二人出城。
席间,两人把盏言欢,酒到酣处,韩信指着嬴栎同无姜说道:“无姜女人,为兄与子正出世入死......可谓存亡之交!”
嬴栎与无姜复拜,只听嬴栎朗声道:“雒阳之会,与君侯良晤。愿他日以黔黎之身,与兄长把盏言欢!淮阴侯,后会有期!”
无姜轻笑了一声,此次终究盈盈回身。本日的她略施粉黛杏眼桃腮。一颦一笑之间风情散溢,说不出的娇媚夺目,让嬴栎惊若天人。
嬴栎见无姜正在盘发,先前一向梳成椎髻的长发,现在已经绾成了云髻。从后看去,又是分歧于无姜先前调皮敞亮的一种姿势。
无姜浅笑道:“这就要看韩大哥的至心了。”
韩信被高祖囚禁在雒阳,外出行事,多受监察。光阴一久,淮阴侯不免锐气尽失,郁郁寡欢。
“这几日承蒙兄长顾问,与君相别,终有再见之机。”
无姜听到身后的响动,镜中所见,嬴栎已经起家。她脸上一红,却并不转头。
嬴栎敬道:“随君侯交战,嬴栎无怨无悔。”
无姜调皮地说道:“你这话,我听过一次了。你记得东山驿站么?当时你教我用剑,三招之下,你还夸我如果咸阳君在,必然会收我为徒。”
“我若走了......这......栎阳的药庐.......”无姜低首嗫嚅时,嬴栎却悄悄捏住她的双手。无姜与他双目一对,心境瞬时飞出了神窍。
嬴栎道:“暴政之说,是相对于关东士民而言。然臣下身为关中旧人,幸得君王赏识,跻身庙堂,故得以体味先帝之志。”
无姜待嬴栎骄傲之,便双手奉盏而敬:“大将军,民女无姜,敬你一盏。”
嬴栎道:“张良在朝廷里得天子正视,他与相邦萧何,是刘邦的左膀右臂。”
嬴栎收敛心境,又言道:“四海以内皆为汉土。当明天子刚毅威武,仁厚爱民,百姓附之。嬴栎秉先君之志,至今不忘。然......汉立社稷于雒阳......我已再无答复之心。只盼刘氏天子能与百姓同利,使四海安宁。”
“垓下之战......”当韩信提到这一战,嬴栎俄然想起两人来。
“咸阳君,汉有廷议,以宽刑制,教有为而驭民。咸阳君觉得如何?”
嬴栎方才连饮一番,神情有些迷怠。他望着空空的酒盏,伸手就去接那陶壶。不想这一下却一掌控住了无姜的右手。他接过陶壶置之一边,手上保存着不知是清濡还是无姜手掌的温热。
无姜轻笑道:“君侯胸怀开阔安闲,倒是栎大哥反而拘束了。”
韩信拍着嬴栎的肩膀,点头道:“子正故意了。回到雒阳以后,陛下便行朝议。天子念我有功于汉室,未有究查那子虚乌有的罪名。改封我为淮阴侯。这里的仆人侍卫,都是宫中之人。”
“子正,始天子推峻法疾政,二世滥用民力,华侈无度,确为嬴秦之颠覆。然天下之间,不止有秦,更有六国。六国之下,另有田荣,赵歇、项梁之流。惠文王时,张仪见秦王曰‘削柱掘根,无与祸临,祸乃不存。’嬴政破关东于鼓掌之间,不能除绝后患,导致六国发难于野。嬴政在,诸侯不得立;二世失政于庙堂,待陈吴一呼,天下百应。此为张耳、赵歇、魏豹者从反也。”
嬴栎想了想,言道:“陛下寻此二人,就是为了当日齐楚谋士游说兄长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