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6）市井传言[第2页/共3页]

那醉汉仿佛不依不饶，嘴上还是在骂骂咧咧。父老无法，又恐怕火伴惹是生非，遂脱手在醉汉腋下一点，击昏了此人。

“栎大哥，既然汉军有人马潜入此地，小弟倒是想单独一人外出查探。”

王廉道：“非也，此地乃是这四周县府的交汇之处，风声动静无数。既然有如许的流言在县中传播，那么临时算作是真。且让我密查以后，再往下邳。”

西面的刀客仿佛已经喝醉，他指着父老说道：“甚么西楚霸王？在我看来，也不过是杀猪屠狗之辈罢了......”

东面的年青人说道：“曾大哥，这田荣也算是故齐公族。鄙人原觉得，此人能够同一三齐，定然有过人之处。怎料真赶上项王，竟然一溃千里。”年青人将手中的陶碗重重搁在案上，言语之间尽是讽刺挖苦。

嬴栎道：“是的，如果武人持剑，江湖行走之上，相互见了，便会多留一个心眼。不知仇家同道，黑道白道，这些事的确多要警戒。”

言讫，父老从身上取出酒资，一并放在结案上。后生听那父老谈到一半，刚要再问，不料他却点头道：“日沉西山，三位还是早回罢。”

“栎大哥，你与姊姊前去下邳，我在这里再作刺探。两今后我等三人鄙人邳城门口汇合。”

无姜道：“栎大哥，我们到了城中，还怕找不到那位江湖隐士么？”

二人不知，那父老便道：“是项氏麾下的执戟郎中韩信。”

两人目光相对，那老者仿佛看破了嬴栎的企图。

两人约走了半日，不久就抵挡岠山。嬴栎道：“到了下邳城，不晓得如何去寻觅黄石公。”

余下两人方才也见到了父老的点穴工夫，现在倒也不敢说甚么，只得诺诺而允。

此人又道：“诸位可知刘季麾下的大将军是何人？”

嬴栎道：“方才那人言及，刘季已经调派亲信潜入楚国要地，仿佛有所图谋。”

两人疾步前行，地上的足迹也越来越清楚，约莫赶了数里门路以后。二人双双见到一名拖着软鞭的男人，正在不远处的山脚下攻击一名少女。

嬴栎听了，深思道：“此人丁气倒也不小，竟敢如此鄙弃项籍？”

嬴栎回到堆栈，两人问起动静。嬴栎点头道：“酒坊当中多论齐楚之战事。方才有一江湖中人，言语非常诡秘。”

无姜看了看，问道：“栎大哥，这足迹还很新。中间的这是甚么？”

无姜道：“张良让我们来此，会不会与这有关？”

无姜道：“那是甚么人？”

两人啧啧称奇，父老持续道：“刘季虽为汉王，但是与那些贵爵将相比拟，可的的确确是布衣之身、当年刘季以泗水亭长之身而起事，与项氏，田氏这些昔日战国贵族比起来，可差得远哩。”他道：“也许是与汉王的出身有关，此人胸怀豁达，推己及人，唯才而用。”说道这里，那父老俄然道：“克日阛阓之上突传谎言，汉王刘季，调派亲信潜入南阳，沛县一带，似有图谋。”

“如果脚程加快，一日就能达到下邳了。”

嬴栎道：“叔冽，长信宫还在暗中行事，你一人在此查探，过分伤害。还是同去下邳为好。”

但听之，南首一父老说道：“三位可知，西楚霸王项籍已经率兵击败了齐王田荣。齐国兵马一战即溃，田氏逃窜，已潜至平原矣。”

嬴栎在酒坊当中坐了一阵，看到店中有很多走狗贩夫堆积。东首有四张木案拼成的草率宴席，正有几名带着兵刃的武林人士在高谈阔论。

这一日，三人来到取虑县，遵循舆图上的指引，三人只要进入岠山再往北走便是下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