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知悉下落[第2页/共4页]
“人呢?”面对那中年人递返来的一颗软钉子,李延炤也偶然胶葛,直截了本地便问道。他当下心急如焚,最为体贴的,倒还是小娘子的下落。二人之间虽既知名,也无实,但是从小娘子决意入住他所属那间别院以来,两人干系对两边来讲,都只是一层窗户纸了。
“如此一来,但是想让李某心甘甘心做高门鹰犬了?”李延炤听得中年人这番说辞,顿时肝火上涌,说出的话也不如何客气。
李延炤虽面色潮红,不过神态还是复苏不已。他捏着酒杯,叹道:“抚梁且容我喝了这杯。”言罢端起酒杯,凑到嘴边,任略显冰冷的酒液顺着喉管向胃里流淌而去。
言罢,那中年人袍袖一挥,再施一礼,随后便飘然隐去。他出屋不久,廖如龙便急火火地叩门而入,望着兀自发楞的李延炤,问道:“长史,此人如何措置?”
“本年年中屡动兵器,中间与主家不会不知吧?”李延炤思虑半晌,终是出言问道:“现在令居又将构筑外城,靡花赋税之巨,足以将府库掏空。不知积累多久财力,方能有再取陇西之机?”
“若长史不从,恐怕一来长史与小娘子再无相见之日。再者长史挥师东向,定鼎陇西、关中的好梦,怕是也要做到头了……”
李延炤回身望向廖如龙,向他使了使眼色,廖如龙随即便告别出门。李延炤回身在一侧几案后坐定,而后细细打量打量了那中年男人一番,只见此人面色泰然,端坐着一动不动,气度不凡,却让人有些窥不破来源。
他将酒杯顿在桌上,望向辛彦,一脸正色道:“言出必信,李某这就不喝了。”辛彦望着他慎重其事的模样,不由得浅笑起来:“我知定东心中沉闷,只是如此,也并非处理之法。转头我或可见见族中叔伯,替定东探听探听那小娘子的下落……”
辛彦听李延炤所言,不由吃了一惊,道:“定东差遣军中兵卒为劳役,可有掌控?若士卒有怨,进生营变,定东还是勿要冒险为好。”
而在此时,这个不知何方崇高的主家横插一脚,使得本身运营好久的经略陇西大计,在未开端的时候已蒙上一层暗影。有了州中高门士族的直接参与,从李延炤的认知中来讲,此事倒还真的是祸福难料。不说后继如何,就是成与不成,现在也要打上一个问号了。
辛彦看着李延炤非常豪放地酒到杯干,开初知是贰心中沉闷,故而不劝,不过酒酣耳热之时,见他虽脸颊泛红,却还是如此,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忙安慰道:“定东,你便少喝一些吧。”
那中年人闻言倒是淡淡一笑:“长史不必为此忧心,使君已然颁下训令,着州中高门集结部曲,进献财帛。初定来岁春耕以后,便复兴大兵,直取陇西!长史功业,便在面前!”
二人将酒壶放到一边,而后又取来盛水陶罐,以水为酒,持续坐而对饮。水虽寡淡有趣,但李延炤只觉此时与辛彦对饮,也别有一番滋味。二人对饮之间,却有一士卒自外间行入,至内堂前,见二人正高谈阔论,好一番兴趣,倒也不敢冒昧上前打搅,直到辛彦看到那名流卒,招手唤他,他才亦步亦趋,行至两人身侧。
见李延炤沉吟很久,那中年人又道:“主家对长史并无歹意。主家所议之事,非论于长史,还是主家而言,皆是功德。还望长史好生思虑,切莫自误。”
李延炤粗粗一览,很快将簿子翻到最后,看着统计出来的劳役人丁,随即便皱眉堕入深思。半晌后,他抬头望向辛彦,道:“营中新晋部落军人,及健锐营、战锋营等士卒,撤除巡城、哨卫,皆可充作劳役。如此一来,明府觉得,人手但是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