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郎中入营[第2页/共2页]
目睹得面前掳本身前来营中这几人态度甚是恭敬,王郎中间内怨气已是消逝大半,伸手悄悄推了推窦通奉上马鞭的双手,却道:“不必了,此事可一可二,不成再三再四。今次全当尔等事急从权,今后万望切莫如此。”言罢劈面前三人道:“尔等且起,带我入帐见伤患罢。”
王郎中倒也没有推让,出帐以后便上了马车。窦通坐到车辕上正待挥鞭之时,却看到刘季武提着一个箱子慌镇静张地跑来。
一俟马车停下,窦通就赶紧丢动手中的马鞭,恭恭敬敬地来到车厢门前,等着王郎中下车。
他被这几个兵卒不由分辩便弄来此地,自是深为不满。大大怒斥了面前诸人一通,心机倒略微均衡一些。
窦通并未随李延昭同去侦哨,自是不知。廖如龙将李延昭负伤过程,以及伤后措置等等详细讲给王郎中。
刘季武闻言却也不恼,再拜道:“强挟郎中至此,亦非我等本意。郎中间下有怨,无妨使长鞭挞我等。我等心下,绝无怨望。然我等百人长身负重创,惟愿郎中妙手回春,我等自是感激不尽。”言罢对身边窦通使了使眼色。窦通会心,便前去马车上取了马鞭,来到王郎中面前半跪于地,双手将马鞭奉上。
刘季武闻言大喜,但是还是俯身下拜:“郎中高义,小人铭感五内。冒然相请,实不得已,请乞包涵。”
但是不管是一侧纵马而行的骑卒,还是赶车的车夫,却都是对他的这个要求充耳不闻。木制的车轮跟着空中的凹凸不平而跌宕起伏着,收回吱吱呀呀地声音,驶过了城门,直向着广武军大营的方向驰去。
那王郎中本在郡城当中任职,推让道不便前来。窦通无计可施之下只得与同业的两名骑卒脱手将王郎中“请”到了马车上。不由得使王郎中忿忿之下,对广武军的这些骑卒更添不满。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王郎中将写好药方的那张纸交给窦通,叮咛道:“速将此方拿给营中医官,依方调药,依方治伤。如此旬日摆布,伤愈与否,全凭造化。”
他检察了一番伤情,便缓缓将李延昭的右臂放回原处。而后走到一旁几案前,取过几案上的纸笔,便跪坐于榻上,奋笔疾书了起来。
王郎中起家,倒是叹道:“病患失血过量,气血两虚。王某即使故意,也是有力回天哪。只得开些温补药方。今后伤情如何,我等尽人事,听天命。是吉是凶,且看伤者造化罢。”
第一波前出哨骑的骑卒返回了广武军大营当中。但是伴随返来的动静,倒是喜忧参半。
王郎中间有不甘地从车厢中探出头来,冲着骑马护翼在车厢一侧的骑卒大吼道:“泊车!泊车!放某下去!”
很久,车厢中终是传来王郎中的感喟:“唉,罢罢罢,你等且引我去看病人罢。”话音方落,王郎中已是翻开车帘,终归是走出了车厢,立于三名跪伏的骑卒面前。
骑卒百人长李延昭身负重伤,自那波哨骑返来以后,便被移至军医处,加以诊治。但是数日下来,仍然是昏倒不醒,高烧不退。
王郎中随窦通、廖如龙进得帐中。见了床榻之上平躺着,仍然昏倒不醒的李延昭。遂上前望了一番,而后向身边的窦通与廖如龙问起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