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选做禽兽[第2页/共2页]

从那次村里传言有妖怪出没，可谓大家闻之色变。

老马的脑袋被伶仃割开置在石块上，双眼大睁，死不瞑目。白细眼眶一热，拎起拳头冲了畴昔。

霍铮察看白细，夜里呈现的那双耳朵已经变了归去。

霍铮屏息凝神，指尖微微颤抖，碰上那双毛发绒绒疏松的垂耳。

暖意环裹周身，他眯起眼，唇中溢出舒畅的感喟。

他扯过布衾松松粉饰，面上保持着安静。

他穿了霍铮的鞋跑回房内，黑珍珠一夜不见他，疯了般窜入他怀里撒娇哼叫，白细哄了他两句，黑珍珠才欢畅地舔他手指，不闹气了。

白细收回一声轻吟，霍铮忙松开手，嗓子眼干涩，开口说话时，语气竟显得有点笨拙。

林内，恰见一伙人对着老马的尸身剖腹开膛，鲜血淋漓，染红石块。被剖开分化的肢块有的已经架在火上烤，几个村汉从火架上取下一块，混着酒啃了几口，嘴里笑咧咧的闹闹嚷嚷，不晓得说了些甚么。

霍铮在院子打湿了石板磨刀，屋外有人叩门，他前去翻开，来人是四周的一户人家，他曾给对方修过井。

“弄、弄疼你了吗？”

来不及细想，他拔腿突入林中，黑珍珠收回呜叫，迈起小短腿跟他出来。

白细蜷起手脚任霍铮抱着，不解问：“铮铮，你身上藏有棍子戳我。”

霍铮臂膀宽广，仅仅穿戴一件薄弱的粗葛，难掩他魁伟健壮的身姿。

白细是只“猎物”，对霍铮却没有任何防备。他晓得面前敞开的胸怀有多暖和，毫不踌躇攀上，抱紧霍铮的脖颈，与其密切贴合。

就在此时，白细问他：“铮铮，你不怕我是个妖怪么？村里人都很怕妖怪。”

他行动先是一顿，察看白细可否暴露不适的反应，旋即谨慎将垂耳虚握，放在汗湿的掌心捏了捏，耳朵是真的……

白细再次把耳朵收归去。

“无事，天气不早了，我出去筹办早餐。”为了转移白细的心神，霍铮又道：“你回房换身衣服，看看黑珍珠。”

跟着最后一滴蜡油落尽，火光完整灭了。夜色里，白细眨着幽亮的双眼，一双垂耳不时探动，霍铮喉结攒动，压抑着，瞬息间喘出一口气。

“唔……”

霍铮悬紧的一颗心放下，又将掌心重新覆去，尽最轻的力量揉揉耳朵，白细脑袋抵在他胸前，看不到他现在的神采有多么庄严专注。

白细闻名誉去，有烟雾顺着风，从不远的一片小林子飘来，他定定望着，心中顿时起了不好的预感。

霍铮低头，扯出一套旧的衣裳为白细套上。

秋高气爽，两人在院中搭桌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