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帐中香绣屏多情月横窗(一四零)[第1页/共3页]
卧房内早已被翻得底朝天,统统箱柜一概翻开,衣物衾被一一搬出,连他收藏的药材都被尽数取出,摊了一地。
长乐公主沉吟,“燃了一半时,熄了?倒有些奇特。”
---题外话---手边事多,没存稿,持续后天见啊!
阿原渐渐穿过满地的杂物走出,手中固执一枚方才找出的半旧剑穗,清澈的眸子有些黑沉,正冷冷地盯着左言希。
梁帝出身武将,伐晋失利后脾气更加暴躁多疑,爱将遇刺对他必然也是不小的打击。慕北湮若敢禁止公主审判嫌犯,如果究查起来一样罪非难逃。
长乐公主眸光连连明灭,盯着面前抱肩而立的年青男人,渐渐问道:“你是何人?”
景辞手持香囊,和她手中的桃子比了比,又放到小鹿嘴边比了比。
左言希蓦地变色,连唇边的赤色也瞬息褪尽。
谢岩道:“并不像淋了雨,或浇了水,不然香丸早该就被泡得没有形状了……”
她被人从贺王寝室带出,带到那株老槐树下,在黑夜里持续施暴。
长乐公主的目光向来爱在谢岩身上流连,但现在更多在盯着景辞,很有研判之意。
小鹿指了指本身的脸,嘴里含着一口桃子,口齿不清地问:“我?”
景辞握住她的手,细心看她的脸。
她的设想力夙来丰富,又跟阿原去太小玉遇害地点,现在几近都能复原出小玉被人凌辱的场面了。
而贺王遇害那晚,左言希并无确实的不在场证据;何况他一身技艺深藏不露,若想暗中潜回贺王卧房杀人,的确轻而易举,更加令人生疑。
但小玉最后并不是死在那斑斓床榻中,而是死在深林密丛中。
小鹿受宠若惊,忙将桃肉咽下,尽力挺胸显出几分贵家侍婢的端庄气度来。
小鹿忍不住哈腰呕吐,手里的桃子再清甜也吃不下了。
景辞已走到那边石桌旁坐下,细心查抄那只香薰。
他本是因左言希暗中乞助才接了贺王这个吃力不奉迎的案子,再不料查了没多久,左言希本身竟然被卷了出来,心下实在难堪。现在只要长乐公主不消刑,他暗中调停,想保左言希安然倒也不难,统统便有回旋余地。
景辞不答,只问向慕北湮:“贺王来到沁河后,是不是很少唤姬妾侍寝?”
慕北湮也略略放了心,只低喝押送左言希的侍从道:“给我谨慎奉养着,如果有甚么不对,小爷要了你们脑袋!”
但林中暗中,那人再没法留意到,小玉口中尚残留着一枚小银珠,而老槐树下也滚落了另一枚小银珠……
慕北湮并不信赖父亲奸杀小玉,但目前更要紧的是不能让左言希受刑。可即便他冒险与长乐公主对峙,也难以处理左言希面前困局。
慕北湮平日时虽率性混闹,但到底久在京中,深知宦海浮沉,君心难测。
他们说话间,左言希已在侍卫的押送下拜别,再看不出是何神情。
香囊随后被收起,小玉的尸身也被穿上衣裙,扛出林去,丢入沁河当中。
景辞忽向她一招手,“过来!”
景辞打量着她,问:“有甚么发明?”
阿原道:“没甚么,他只是看看你嘴里能不能塞得下这个香囊。”
阿原已悄悄藏起那枚双雀纹剑穗,然后在他们的谛视下,空着双手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
贺王寝室里,锦衾绣褥间,小玉被人压于身上,哭叫告饶……
悬于帐中的鎏金银香囊因小玉的挣扎和那人的凶悍而摆布摆动着……
长乐公主透过纱帷打量着他和景辞,又啜了口茶,方舒畅地轻笑,“嗯,你们说的……也有事理。来人,先将左言希押下去,待我细细查过再审吧!若你们能证明他的确是被冤枉的,我天然还他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