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帐中香绣屏多情月横窗(一四零)[第1页/共3页]
“香囊……塞嘴里干吗?”小鹿很莫名,忽想起香丸半途燃烧,不觉变了色,“莫非,莫非……”
她被人从贺王寝室带出,带到那株老槐树下,在黑夜里持续施暴。
长乐公主道:“非论小玉在那里遇害,既然有香囊为证,足以申明与贺王、与左言希脱不了干系。”
侍从领命时,左言希转头看了眼他的卧房。
左言希忽绕过慕北湮走上前,安静道:“想来我再如何辩白本身从未见过这些证物,于公主而言,也不过一面之辞。但我若将统统罪恶揽下,公主当真以为便能够向皇上交差了?”
景辞、慕北湮等一心为左言希化解面前危急,都未曾留意到阿原甚么时候进了左言希卧房,见左言希面色不对,才顺着他的目光向阿原谛视。
景辞打量着她,问:“有甚么发明?”
小鹿受宠若惊,忙将桃肉咽下,尽力挺胸显出几分贵家侍婢的端庄气度来。
谢岩对她向来避之不及,可惜现在避无可避,只得淡淡道:“没甚么,就看着内里的香丸尚未燃尽。”
但林中暗中,那人再没法留意到,小玉口中尚残留着一枚小银珠,而老槐树下也滚落了另一枚小银珠……
阿原点头,“没有。就看着很多罕见的药材被翻在地上,忒可惜了。”
慕北湮的面色已更加丢脸,侧过脸冷静看向父亲停灵的方向。
她的目光淡淡扫过谢岩,声音冷而明朗,“左言希既有严峻怀疑,收监审判是少不得的例行法度。既然你们都不肯难堪这位左公子,少不得由本公主来做这个恶人。父皇交代下的差使,你们敢迟误,本公主可不敢迟误!”
小鹿不知那里摸了个桃子在啃着,亦凑在阿原中间张望。
景辞不答,只问向慕北湮:“贺王来到沁河后,是不是很少唤姬妾侍寝?”
谢岩正在迟疑,闻言眼睛亮了下,上前道:“公主,刚阿原他们已经勘察过,并找到证据,证明小玉恰是在那边树林中遇害。”
长乐公主的目光向来爱在谢岩身上流连,但现在更多在盯着景辞,很有研判之意。
悬于帐中的鎏金银香囊因小玉的挣扎和那人的凶悍而摆布摆动着……
景辞沉吟,“嗯,都是他的宝贝,转头叫人清算下。天热,的确轻易坏。”
他们说话间,左言希已在侍卫的押送下拜别,再看不出是何神情。
贺王所用之香丸和炭料,当然都是最好的,不成能无缘无端半途燃烧。
景辞手持香囊,和她手中的桃子比了比,又放到小鹿嘴边比了比。
但长乐公主手中的茶盏已顿了一顿,“景……”
而贺王遇害那晚,左言希并无确实的不在场证据;何况他一身技艺深藏不露,若想暗中潜回贺王卧房杀人,的确轻而易举,更加令人生疑。
凶手纵情后,终究从受尽践踏的小玉口中,挖出了那枚香囊,然后掩住她口鼻……
他本是因左言希暗中乞助才接了贺王这个吃力不奉迎的案子,再不料查了没多久,左言希本身竟然被卷了出来,心下实在难堪。现在只要长乐公主不消刑,他暗中调停,想保左言希安然倒也不难,统统便有回旋余地。
景辞已走到那边石桌旁坐下,细心查抄那只香薰。
苍玄色的剑穗,编织了精美的双雀纹绳结,垂落着长长的流苏。
景辞瞥过他们,将香丸捻开,细细嗅着,缓缓道:“这香里还别的加了些东西。”
小鹿忍不住哈腰呕吐,手里的桃子再清甜也吃不下了。
她将桃子丢了出去,咕哝道:“没熟的桃子,真酸,酸……”
长乐公主问:“你和谢岩可把这香薰拆开两遍了,看出甚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