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帐中香绣屏多情月横窗(一三七)[第3页/共3页]
知夏姑姑怒道:“谁是我将来主母?你要不要脸?”
那五指白白净净,轻叩在案板上,伴着他微含愠怒的清冽声音:“谁让你学这切鲙了?”
他那样的脾气,非论睡着还是没睡着,应当都不轻易让人看出他的动静来。
当然,现在被她看作囊中物的,仿佛只要他景辞。
她整束好衣衫,打了井水梳洗过,又打了盆净水细心打量本身面貌。
知夏姑姑是习武之人,一时不防着了小女人的道儿,虽隔着棉被打得并不疼痛,也由不得气得暴跳如雷,喝道:“贱丫头,竟敢打我?”
她定定神,披衣而起,绕太小鹿和知夏姑姑,绕过屏风,渐渐走到景辞跟前,借沉迷蒙的月光细心看那张第一眼看来便觉非常熟稔的面庞。
天都快亮了,一群人天然不消睡了。
没错,她感受得太清楚,梦中的她,是如此畏敬顾忌着知夏姑姑;而景辞竟然未曾为此指责知夏姑姑,也完整未曾安抚她,只是悄悄替她做完知夏想让她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