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帐中香青山尽处碧水藏（一四五）[第3页/共3页]

靳大德死了。

谢岩沉吟地盯着这个眉眼哀伤、思惟却极清楚的女子，一时没有说话。

这个长乐公主，看起来像是醋缸里泡大的。

她一身素缟，面色惨白，神情萎蘼，眼底尽是海水般的不尽苦楚和哀痛，被两边衙役喝斥时神情木然，如何看都是丈夫逝去后哀思欲绝的妻妾，再挑不出半点错来。

谢岩问：“哦，但靳大德说，贺王遇害那晚，你们两个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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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前日审完靳大德时已经太晚，还未及审判薛照意。但薛照意的屋子早被长乐公主派人守住，连侍儿都被隔断在外，不准和任何人通传动静。

榻上无人，却有血淋淋的一团躺在地上，模糊看得出人形，脑袋却似靠在榻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