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帐中香青山尽处碧水藏（一四三）[第2页/共3页]

林氏道：“我安知你们做下了多少杀千刀的活动！我膝下有儿有女，只求你们做下的那些事别扳连我后代就好！至于我是不是污赖，叫人将薛夫人胸口查抄一下不就清楚了？我久在沁河，身份寒微，跟此次才从都城跟来的薛夫人并不熟谙，编不出这谎来。”

靳大德怒道：“我和薛夫人不过是主仆交谊，经常在一处办理府中事件罢了，你怎能血口喷人？”

算来贺王妻妾本就很多，小贺王爷更是恋上恋人无数的原大蜜斯，论刮风.流事迹，林氏和靳大德的这点儿完整不敷看，故而底子无人留意。

“哦，你还要说是言希从不会说话的香囊上辨认出谁害死了小玉？”

“不，不是……香囊……的确是我放入左言希房间的。”

靳大德久在贺王府管家，林氏惊得浑身颤抖，硬着头皮道：“我哪知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若你害了王爷，那是满门抄斩的罪恶！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你我不过露水情缘，本就不比你和薛夫人你侬我侬，情义深厚！”

林氏道：“我不晓得你们是主仆情深，还是伉俪情深。我只知你有一日醉后还跟我提起，薛夫人身材柔嫩如棉，令人如痴如醉。又道薛夫人胸间有一豆大红痣，晶莹剔透。”

靳大德道：“薛夫人住处在贺王那院子前面，何况……咳，我也有些私心，那四周夜间没如何安排巡守的人，入夜罕见人至。故发明人影时，实在有点奇特，看得格外细心。那人……的确是言希公子。他换了件深色衣衫，并未蒙面，但神情说不出的奇特，仿佛有点惶恐，又有点悲伤，半点不像平时文雅的模样。我本身心虚，也不敢上前问，也幸亏没上前问，因为他一拔腿便跃身跑了，竟有一身的好武功！”

林氏是孀妇，又有三分姿色，靳大德妻妾俱在都城，二人有点甚么倒也不奇，阿原等在贺王府查了数日，也听过些风声。

小鹿忙将剩下的包子皮塞入口中，含混地击掌喝采道：“对……对……就是如许！别院和医馆的门禁都在他把握中，想进左公子房间，谁能比他更便利？”

景辞睨她，“你晓得甚么，又不晓得甚么？”

靳大德哭嚎道：“小王爷，小人睡不着！小人一阖眼，便是王爷遇害的模样，这几日何曾睡过一时半刻？厥后我还传闻，左言希本来故意嫁祸小王爷，第二日不知是悔怨了还是如何着，又悄悄将绢帕收了。以脾气，如果晓得后必然心存威感激，再不肯思疑他。小人实不想王爷抱屈而死，想着必然要为王爷报仇，这才想出嫁祸这招。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小人甘心领罪，可绝对不能再让害死王爷的真凶清闲法外！”

慕北湮唇角弯了弯，笑得有点苦，“我当然晓得。九岁那年，我一时看他不扎眼想揍他，成果反被他揍了。我老子看我连他都打不过，又把我更健壮地揍了一顿，今后他就没再练武了，厥后明显是送出去学兵法的，成果学了身医术返来。――他当我不晓得，他怕折了我面子，又怕我老子比较后会迁怒我，才用心装出那云淡风轻的斯文人模样。”

阿原嘲笑一声，正待说话时，景辞悄悄伸脱手去，按了按她的手，止住她话头，免得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女人持续在大庭广众之下侃侃议论男女情事。

靳大德叫道：“六合可鉴，我并未嫁祸他，而是……而是他的确就是害死王爷的凶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