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帐中香飞花留梦轻踏浪（一二九）[第2页/共3页]

贺王活得细致，贺王府两名公子却活得各有本性。慕北湮喜好精美的美人儿，而左言希本身便活得很精美，小馒头别的为他预备饮食便不希罕髹。

李斐忙清算衣冠，急问道：“知不晓得来的是哪位大人？”

思忖之际，猛看到手边的食盒，想着担搁这么久，饭菜都快凉了，公子也该饿着了，忙丢开那些疑虑，飞奔着去送饭菜。

可惜小玉的珠钗还好好的，她那支珠钗上缀的小珠子却掉了。幸亏她手巧，那日捡了颗鎏金银珠，挂上去后浑然一体，再看不出换过珠子的陈迹。

“当时是甚么时候？左公子入眠又是甚么时候？”

她抬手，渐渐搭上小馒头黑鸦鸦的发髻，在其上摩挲着。

小馒头忙道：“是我和小钿姐姐奉养的。”

李斐也由不得沉吟道：“贺王虽霸道，但那日一早亲身冲到县衙强行把靳大德带走，本官一向感觉蹊跷……靳大德再如何受正视，到底是贺王府的下人，犯得着这么焦急？随后为这事儿大动肝火，罚了干儿子又打亲儿子，如何看都像小题高文……”

夜间无人奉侍，那么左言希厥后有没有出去过，即是没有了人证。

井乙奇特看了眼阿原，高喝道：“兀那小娘们，官府办案，大爷有事要问，还不滚过来？”

“嗯，公子一起买的，给了我们一人一支。”

阿原笑道：“刚才你所说的，连同这个珠钗的事，那边的书吏都会记录下来，你去按个指印，若到时我不还你，你让你家公子拿着那证词找我计帐好了！他跟我们典史大人熟着呢！”

他俄然一拍书案，“莫非小玉之死与贺王有关？贺王不是急着想带走靳大德，而是不想我们查小玉的案子？”

阿原沉吟之际，目光扫太小馒头低垂的头，不觉定住。

阿原叹道：“他不想我们查下去，罚了干的打亲的，莫非小玉之死跟他有关？”

平时左言希赏众侍儿的钱帛实在并很多，但他不在女色上心，极少会赏这些女孩儿用的金饰，故而小玉和她对各自的珠钗都很保重。

小馒头仿佛飘来一眼，也不知是没听清，还是假装没听清，沿着回廓独自往前走着。

然后，在小玉之死被戳穿的第二天，贺王死于非命……

小馒头呆了呆，仓猝奔了过来，满脸堆笑问道：“二位爷有何叮咛？”

有一日她和小玉随她家公子路过集市，公子不知为何俄然想着拐到中间铺子里买了一对珠钗，也不晓得筹算送给哪位贵家蜜斯。她和小玉不过量往这小珠钗看了两眼，公子便令将这小珠钗也包了两支，赐给她们。

“一样的？”

贺王已装入棺椁，慕北湮、左言希除了共同查案，每日都在灵堂守着。只是案子未破，使臣未至，暂未告诉京中亲朋，现在只要他们和数名姬妾守着，并请了两名高僧念颂经文。

贺王死得憋屈，身后又没人供他吵架砍杀，想更不痛快。即便这经文没法超度亡魂，让他平心静气、少些怒意也是好的。

正感觉模糊有甚么将近浮出水面时，却听得内里忽传来短促的脚步声，然后是衙差仓促奔入，气喘吁吁回禀道：“大人，大人……京中使臣到了！”

因贺王之死，小玉之案不得不临时靠后，这两日首要在查贺王遇害当晚，府中那些常日让贺王信重的陪侍有无可疑迹象。

“他就给过你一小我？”

也曾思疑过二人之死有所关联，但贺王迩来才到别院静养，小玉又住在左言希的医馆内，相隔甚远。从近侍们的证词来看，小玉心机小巧，聪明漂亮，颇得靳大德、薛照意等人垂怜，但并未与高高在上的贺王有所交集。若非小玉遇害，只怕贺王底子不晓得府里有这么个叫小玉的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