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救婢[第2页/共3页]

“妓/院王妈妈出了价：五百两银子。”朱妈妈狮子大开口，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雨墨嘲笑：“我也传闻了，夫人病逝了，老爷娶了新夫人，真娘你是旧人的奴婢，在新人面前日子不好过。只是没想到蜜斯竟然对你不好，好歹你当初也帮了蜜斯诸多忙，蜜斯如此只能应验那句古话：狡兔死，喽啰烹，真娘对蜜斯而言，没有了操纵代价罢了。不过，你与蜜斯之间的恩仇，与我有甚么相干呢？你们是狗咬狗一嘴毛，我雨墨对你们如此自相残杀真是喜闻乐见！”

真娘也嘲笑道：“五百两银子我是拿不出来，五十两，你爱要不要！你如果不识好歹，我就去官府告你个逼良为娼！”真娘从袖子里拿出一包银子扔在朱妈妈脚边，拉了雨墨便走。

真娘转头瞅了她畏畏缩缩的模样儿，唇边绽了一抹深不成测的笑意。

村民们看着真娘和雨墨扬长而去，又看着朱妈妈从地上捡起那一包银子，一脸犹疑，便问道：“朱妈妈，莫非就这么算了？”

雨墨不由大惊失容。

“少她妈放屁，睁眼说瞎话的老东西！”真娘从身后拉出雨墨，雨墨许是常日里被朱妈妈吵架怕了，这会子风俗性地缩脖缩背的，真娘道，“看看，这孩子都被你们朱家逼迫成甚么样了？两年前，从我白家出去的时候还是白白胖胖的，现在就跟腌坏了的咸菜似的，一脸蜡黄，一身干瘪！你们朱家供奉菩萨的是猪食吧！”

真娘不睬会她的小脸，斜睨了她一眼，冷冷道：“雨墨是我白家出去的丫头，她固然父死母亡的，但是白家也算是她的娘家，今儿当着我这娘家人的面，你就如许为非作歹的，常日里还不知如何作践这孩子呢！”

真娘落寞笑道：“雨墨。当年设想谗谄你，让你替了心砚的罪，被夫人逐出白家。我承认我的确做了蜜斯的同谋，我对不起你。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当时蜜斯信赖我，与我亲厚，我当然得帮忙蜜斯，但是现在，蜜斯认贼作母，已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我与她的干系早就今非昔比。现在我在蜜斯眼中，和雨墨你并无二致。”

真娘道：“慌甚么，不是有我吗？”

真娘立时笑了起来，她一边用帕子掩了口鼻，一边睃着朱妈妈笑道：“我说朱妈妈啊，你快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当初我们白家将雨墨嫁给你儿子，收你们朱家聘礼了吗？我们白家还陪了一百两银子当嫁奁，你凭甚么将雨墨当作你的摇钱树了？”

朱妈妈顿时满脸容光抖擞的，“真娘，雨墨在我们朱家好歹住了两年，这两年我供她吃供她穿……”朱妈妈不断策画着。

朱妈妈被真娘训得一愣一愣的。

“莫非留在这里，等你将我送回舍村朱家吗？”

真娘喝道：“一把年纪，这是做身形给谁看？”

雨墨一怔。

白振轩和白云暖祭拜完白姜氏，便把目光投到远处心砚的坟头。白云暖抬眼偷偷看了白振轩一眼，便道：“我陪你去祭悼一下吧！”

白家兄妹一走，心砚的坟前便闪出一个少女的身影。春寒料峭，她却衣衫褴褛，蓬头跣足。她看着马车拜别的方向，满脸恨意，目光里的肝火一触即发。

真娘将本身的大氅披在少女身上，直起了身子，带着深不成测的笑容。唤道：“雨墨。别来无恙。”

“真娘，我不回舍村……”雨墨泫然欲泣。

耀亮的天光背景中，面前女人的面孔一团乌黑，但少女还是认出了对方：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