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晨起[第1页/共2页]
或许这一世,父亲就不会再因为高额的聘礼把她嫁到章家去了吧?宿世,章思颖老是指着她的脊梁骨骂白家不是嫁女儿而是卖女儿。
“少爷最疼蜜斯了。”心砚在一旁笑嘻嘻应和。
“雨墨出去,心砚留下来服侍我梳洗就好。”白云暖才不要让阿谁辜恩负主的主子在跟前碍眼。
老/鸨皱了皱眉头,鼻子里冷哧一声。
白云暖却非常撼然,当即央了哥哥白振轩还了那老/鸨的钱,替姐妹俩葬了父以后,将二人带回了白家。
老/鸨一双眼睛贼溜溜瞅着模样儿还算漂亮的mm,同姐姐筹议道:“要不,两姐妹一块儿跟妈妈归去吧!”
白江氏见女儿只是盯着那崭新的打扮盒子发楞,便笑道:“喜好吗?瞧你眼睛都看直了。是你哥哥送你的十三岁礼品。”
白云暖想起宿世母亲的死,便不能跟着心砚和母亲一起幸运地笑。
可不是卖么?十万两银子,就换了两本书的嫁奁。
雨墨低眉垂眼,一脸愁闷地去了。
外院园子里站着她的哥哥白振轩,十七八岁的年纪,绣蟒貂裘,华冠朝履,英眉秀目,丰采如神,若朝阳之丽云霞,若丹凤之翔蓬岛,真真只要公子如玉四个字才气描述得恰如其分。
玳瑁彩贝镶嵌的打扮台上摆着一套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金饰盒。白云暖不由一愣。宿世,母亲在她五岁时就归天了,归天时白家已经式微得不成模样。这一世,母亲说她豆蔻韶华,十三岁能够说门婚事的年纪。而妆台上还能摆着代价不菲的打扮套盒,想来家道还不错,再瞧母亲肌肤微丰,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穿了件淡蓝色宝瓶暗纹的妆花褙子,彩绣光辉,人比花娇。现在白家的经济风景应是非常康裕的。
雨墨正将盆子搁到洗脸架上,绞了一把热巾要给白云暖擦脸,一昂首忽见白云暖目光冷峻地瞪视着本身,不由打了个激灵,内心暗忖:莫非是前日偷藏了蜜斯的一枝花簪被蜜斯发明了?如许想着,心便不由一虚,手里的热巾又落回到脸盆里。脸盆里的水溅上来烫到了手,雨墨惊叫了一声。
“是。”雨墨福了福身子,委曲地退出去。
宿世,章思颖在章家到处打压她,都是这丫头知心欣喜着,面对章思颖的拉拢和拉拢,她都不为所动。谁知这丫头忠心护主,竟成了章思颖的眼中钉肉中刺。更可爱的是,雨墨竟被章思颖操纵,成了伤害胞姐的刽子手。
“可不,他们兄妹相亲相爱,便是我的福分了。”
姐姐说:“mm不哭,拿着银子回家替爹爹把后事办了,剩下的钱,mm留着用饭。”
白云暖见到白振轩时,早已冲动得汪了两汪泪水,身子如一只胡蝶飞向他,嘴里甜甜一声唤:“哥哥――”
白云暖一见心砚,冷若冰霜的面庞便笑容可掬起来。
心砚忙走到雨墨身边,代替了mm的活,重新绞了一把热水里的毛巾。水很烫,但她忍着,脸上不透露任何难受的神采,而是愉悦地浅笑着。夏季的时候,蜜斯便有个癖好,喜好烫烫的水绞毛巾,热热的毛巾敷在脸上,舒畅。蜜斯是她姐妹二人的仇人,服侍好蜜斯是她的本分。
“夫人是个有福的人,除了少爷和蜜斯敬爱您,老爷对夫人也是极全面的。”心砚诚恳诚意地赞得白江氏眉开眼笑。
漱口,穿衣,坐到妆台前让母亲给她打扮。心砚在一旁筹办搭手。
白家是藏书世家,家学渊源,白云暖给姐妹二人起了两个书卷气的名字。姐姐叫心砚,mm叫雨墨。
宿世,她随哥哥上街玩,遇见了路边跪着的两姐妹。两姐妹都浑身缟素,姐姐手里还拿了块“卖身葬父”的牌子。妓/院的老/鸨丢了袋银子在她们脚边,两姐妹抱在一起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