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诛逆登基羊后专宠 乘衅独立石勒称王(2)[第1页/共3页]

中流击楫誓廓清，百战河南众丑平。

勒已入平阳，修复渊聪二墓，收瘗刘粲以下百余尸骨，并将浑仪乐器，徙至襄国，一面遣左长史王修，至长安献捷，且贺曜即位。修谒曜称臣，呈上勒表，曜见表文中多恭逊语，非常欣喜，便留修馆宴，报酬甚优。勒有舍人曹平乐，前由勒遣至长安，应对皆如曜意。曜使侍摆布，未曾遣归，至是独向曜进言道：“大司马遣修到此，表面输诚，内觇强弱，待修一返，报明真假，彼必将潜兵西来，轻袭乘舆。羯人无信，不成不防！”曜矍然道：“卿言甚是，朕几为他所算。”遂发轻骑追还郭氾，且将王修牵出斩首。修随吏刘茂逃归，报明修被杀景象，勒遂回襄国，捕诛平乐家人，夷及三族，追赠修为太常，并命令示众道：

石勒与逖修和，另图幽冀并三州，欲知他略地景象，待至下回再详。

靳准屠刘氏，刘曜亦屠靳家，天为刘氏之纵恶，而假手靳准，又为靳氏之肆逆，而假手刘曜，但是世人亦何必纵恶肆逆，而自取灭门之祸哉？靳康有女，尚知守贞，而羊氏曾为中国皇后，乃委身强虏，献媚贡谀，我为中国愧死矣。篇目特标明羊后，嫉之也。石勒之力攻靳明，固未免营私，但如靳氏之敢为大逆，正回声罪过诛，岂可如曜之挟诈欺人，诱其降而复歼之乎？故略情原迹，勒尚不失为正，而曜则行同鬼蜮，未足服人，至杀靳使，而其理尤曲矣，宜乎勒之背曜独立也。

会闻桃豹自蓬陂败还，颇觉得虑，乃致书与逖，愿同和好。看官阅过上文，已知豹居守蓬陂，逖亦使部将韩潜，率兵掩入蓬陂坞，据住东台，从东门出入。豹守西台，从南门出入，与潜相持至四旬。逖用布囊盛土，伪作米状，使千余人运囊与潜，又别使数人挑米继进。豹见他连续运粮，出兵出劫，挑米大家，弃担遁去。豹众正苦饥疲，夺得粮米，天然喜好。独豹以逖粮食充沛，不免加忧。逖却令部将冯铁，梭巡汴水，适值勒将刘夜堂，运粮馈豹，冯铁即报知韩潜，会兵截击，逐走夜堂，尽夺军粮。豹闻粮被夺去，料知难守，遂夤夜出走，遁往东燕城。

另有蓬陂坞主陈川，尝自号宁朔将军，兼陈留太守。晋豫州刺史祖逖，遣人招安，川愿效批示。逖攻张平樊雅时，川曾拨部将李头往助，力战有功，得逖虐待，赠给骏马。头感慨道：“若得这报酬主，虽死无恨。”及平诛雅降，均见前回。头仍返蓬陂，不料陈川疑头归逖，将头杀死。头党冯宠，率支属四百人，投奔逖军。川得报益怒，竟入掠豫州诸郡，大获后代车马，满载而归，行至谷水，突有一彪人马，从斜刺里杀出，截住川众，不准饱扬。川众顾命不遑，乱奔乱窜，还管甚么辎重。当时后代车马，仍得重归。看官欲问这支人马的来源，便是由祖逖差来，统将叫做卫策。策既截还所掠，还报祖逖。逖命将后代车马，各归原主，一无所私，百姓大悦。独川恐逖进讨，思借外援，自忖长安太远，不便通使，不如就近凭借石勒，或得照应较灵，乃奉书襄国，乞降求救。石勒即遣从子石虎，率兵五万，往援陈川。可巧祖逖亦引兵来攻，相互相见，免不得一场大战。逖兵寡得胜，退驻梁国。既而勒将桃豹，复率精骑至蓬关，遂与石虎陈川，共击祖逖。逖设伏待着，败虎前驱，虎乃退去，与陈川同还襄国，留桃豹守川故城，即蓬陂坞。当下由虎建议，请勒自称尊号。勒左长史张敬，右长史张宾，左司马张屈六，右司马程遐，及诸将佐百余人，当然同意虎议，异口同辞。勒佯不肯允，虎等又复上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