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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晋演义》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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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北宫纯力破群盗 太傅越擅杀诸臣(2)[第1页/共3页]

晋初八王之乱,越最后亡,观前文之害死长沙,已太无宗族情,顾犹得曰不死,都下之战祸,终难弭也。及纠合联盟,迎驾还洛,义闻不亚桓文,几若八王当中,莫贤于越矣。惠帝之殁,谓越进毒,犹为疑案,至清河王之被鸩,而越之罪乃彰焉。王弥攻陷许昌,不闻速讨,徒遣王斌等五千人入卫,借非北宫纯之自西入援,前驱突陈,其能破百战之大贼乎?张轨职位冷淡,尚遣良将以勤王,越固宗亲,犹未肯亲身讨贼,其用心之刁滑,不问可知。至厥后带甲入朝,擅杀王延缪播诸人,冤及无辜,气凌天子,设非外寇迭兴,多少而不为赵王伦也。要之有八王而后有五胡,八王犹甘心亡晋,于五胡何尤哉?

惟刘渊闻聪败还,未免绝望,且因并州一带,由刘琨扼守晋阳,无隙可乘,前遣将军刘景往攻,亦遭一挫,两方面统是败仗,尤感觉忧悔交并。侍中刘殷王育进议道:“殿下起兵以来,年已一周,乃专守偏方,王威未振,甚属可惜。诚任务将四出,决机大肆,枭刘琨,定河东,建帝号,鼓行南下,霸占长安,作为都城,再用关中士马,囊括洛阳,易如反掌。畴前高天子建竖鸿基,荡平强楚,便是这番谋画,殿下何不仿行呢?”渊不由鼓掌道:“这恰是孤的初心呢!”遂号令大众,亲身督领,趁着秋高马肥的时候,禡纛起行。到了平阳,太守宋抽,错愕的了不得,弃城南奔。渊得拔平阳城,再入河东。太守路述,倒是有些烈性,募集兵民数千,出城搦战,怎奈众寡不敌,伤亡多人,没何如退守城中。渊督众猛攻,相持数日,城垣被毁去数丈,一时抢堵不及,竟为胡马所陷。述还是死战,力竭捐躯。渊连得数郡,遂移居蒲子。上郡四部鲜卑陆逐延,氐酋单征,并向渊请降。渊又遣王弥石勒,分兵寇邺,征北将军和郁,也是贪恐怕死,走得缓慢,把一座河北险要的邺城,让与强胡。因而渊得逞大志,公开称帝,大赦境内,改元永凤。命嫡子和为大司马,加封梁王,尚书令刘欢乐为大司徒,加封陈留王,御史大夫呼延翼为大司空,加封雁门郡公;同姓以亲疏为等差,各封郡县王;异姓以勋谋为等差,各封郡县公侯,就把这蒲子城,号为汉都。看官记取!当时氐酋李雄,与刘渊同时称王,此次渊僭

越自解兖州牧,改领司徒,使东海国将军何伦,与王景值宿宫廷,各带部兵百余人,即以两将为摆布卫将军,统统旧封侯爵的宿卫,一概撤罢。散骑侍郎高蹈,见越放肆,略有违言,便被越斥为讪上,逼令他杀。嗣是朝野侧目,高低痛心。越留居都中,监制怀帝,不管大小政令,统须由越承认,才得实施。

毕竟刘聪可否深切,待至下回表白。

内乱都从内哄生,金汤自坏寇横行。

何绥为前太傅何曾孙,曾尝侍武帝宴,退语诸子道:“主上初创大业,我每宴见,未闻经国远图,但说平生常事,这岂是贻谋大道?后嗣子孙,如何免祸,我已大哥,当不及难。汝等尚可无忧。”说到“忧”字,俄然咽住,好一歇才指诸孙道:“此辈可惜,必遭乱亡。”你既知诸孙不免,何不嘱诸子去官,乃日蚀万钱,尚云无下箸处,子劭尚日蚀二万钱,如此豪侈,怎得裕后?及绥被戮,绥兄嵩泣语道:“我祖想是贤人,以是言有奇验哩。”厥后洛阳陷没,何氏竟无遗种,这虽是因乱覆宗,但如何曾父子的骄奢无度,多藏厚亡,怎能保全后嗣?怪不得一跌赤族了。至理名言。

号称尊,比李雄还迟二年。李雄称帝,国号成,改元晏平,且在晋惠帝末年六月中。刘渊称帝,是在晋怀帝二年十月中。小子属辞比事,前文未及西陲,无复插叙,此次为刘渊称帝,不能不补叙李雄。五胡十六国开端,就是李雄刘渊两酋长,最早僭号,看官幸勿责我漏落呢。补笔说得明白,更足令阅者夺目。渊既僭号,两河大震。晋廷遣豫州刺史裴宪,出屯白马,车骑将军王堪,出屯东燕,平北将军曹武,出屯大阳,不过为防汉起见。偏刘渊得步进步,不肯少休,复遣石勒刘灵率众三万,进寇魏汲顿邱三郡,百姓望尘降附,多至五十余垒。勒与聪请诸刘渊,各给垒主将军都尉印绶,并遴选壮丁五万为军士,老弱仍令安居。魏郡太守王粹,领兵抵抗,一战即败,被勒活捉了去,押至三台,一刀毕命。越年为晋怀帝永嘉三年,正月朔日,荧惑星入犯紫微,汉太史令鲜于复姓。修之,入白刘渊道:“陛下虽龙兴凤翔,奄受大命,但遗晋未灭,皇居逼仄,紫宫星变,犹应晋室。不出三年,必克洛阳。蒲子崎岖,不成久安,平阳近有紫气,且是陶唐旧都,愿陛下上迎乾象,下协坤祥。”渊当然大喜,便即迁都平阳。会汾水滨有人得玺篆,文为“有新保之”四字,乃是王莽后投失,他却聪明得很,增刻渊海光三字,献与刘渊。渊表字元海,便称为己瑞,又复改元,即以河瑞二字为年号,封子裕为齐王,子隆为鲁王,聪为楚王,南向窥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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