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讨逆蛮力平荆土 拒君命冤杀陆机(2)[第2页/共3页]

惟叛党石冰，与临淮乱徒封云相结，攻陷临淮，寇焰尚盛。议郎周圯等，起兵江东，推前吴兴太守顾秘，都督扬州军事，传檄州郡，仗义讨贼。周圯系故将军周处子，很有闻望，一经叛逆，四周呼应。前侍御史贺循，起自会稽，庐江内史华谭及丹阳人葛洪甘卓，均集众应圯。圯得连破石冰，斩首万级。冰自临淮退趋寿春，征东将军刘准，方戍广陵，闻冰将至，不由惶骇，独度支陈敏，愿反击石冰，乃成军前去，与冰屡战屡胜。冰众十倍陈敏，统是乌合，故敏能用少胜多。冰奔往建康，敏再与周圯合师进击，冰复败走。冰党封云正留扰徐州，冰乃北窜就云，云部下张统，料二人不能成事，杀冰及云，献首军前，扬徐二州乃平。圯与贺循，散众还家，不求封赏，惟陈敏得为广陵相，敏自是恃勇生骄，垂垂的产生出异志来了。比诸周圯贺循，相去何如。是时，洛阳都中，已闹得一塌胡涂，不成清算，庸愚无识的晋惠帝，任人播弄，忽东忽西，几至身家不保，颠危得很，说来不但可爱，也觉不幸。河间王颙，不平朝命，日夕思逞，再加长史李含，从旁教唆，越觉放肆不臣。应第十四回。另有成都王颖，恃功骄弛，差未几与颙类似。长沙王，在都专政，虽事事就颖函商，颖尚未餍所欲，是以与颙交通，共图除。适皇甫商复为参军，商兄重出任秦州刺史，李含怀有宿忿，闻商兄弟俱得邀宠，不得不设想驱除，亦回应十四回。乃向颙进言道：“商为所任重，重又出刺秦州，二报酬虎伥，必为我患，今可表迁重为内职，诱令还太长安，趁便拘戮，也得除却一得了。”颙如言上表，晋廷亦准如所议。侧重已猜透含计，露檄上闻，竟发陇上兵讨含。因兵患方纾，决意和解，既征含为河南尹，又敕重罢兵和解。含喜得美缺，本日就征，重却不肯奉诏。颙遣金城太守游楷，陇西太守韩稚等，合兵攻重，复密遣人授意李含，使与侍中冯荪，中书令卞粹，同行刺。偏又被皇甫商料着，向报闻，即捕杀李含，害人适以自害，何必为此鬼蜮。便将冯荪卞粹，也即收戮。含党骠骑处置诸葛玫等，恐遭连坐，都逃赴长安，往报河间王颙。颙不闻犹可，既已闻知，哪得不肝火直冲？便飞使邺城，约颖会师讨。颖即欲践约，左司马卢志入谏道：“公前有大功，乃委权谢宠，甘心就藩，以是物望同归，交口称美。今因辅政非人，欲加清算，何必带兵入阙，但教文服入朝，安闲论治，自足服人。志料长沙王必未敢抵挡呢。”颖本来坚信卢志，及骄心一起，前后判若两人，以是良言进规，回绝勿纳。又有参军邵续，亦谓兄弟如摆布手，不该自去一臂，颖亦不从，遂许从颙约，与颙联名上表。劾“论功不平，且与右仆射羊玄之，左将军皇甫商，共擅朝政，殛毙忠良，请诛玄之皇甫商，遣还镇”如此。不料朝廷下诏，亲出征颙，特命为太尉，都督中外诸军事。因而颙令张方为都督，率领精兵七万，自函谷东趋洛阳，颖亦出屯朝歌，令平原内史陆机，为前将军都督，率领北中郎将王粹，冠军将军牵秀，中护军石超等，领兵二十万，南向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