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章 添香[第3页/共3页]

仿佛认识到了甚么，那女人颤颤颤栗，抓着妇人的裙角低声哀泣：“妈妈，饶了我吧，我错了！”

妇人嘴角抽了一下，还真是不客气，再扫一眼阿谁抚着咽喉喘气的，那模样真是可惜了，还年青呐，没了舌头，罢了，不就是没了舌头么，又不是花了脸，总还是有效的。

何书收回狠戾的目光，一刹时从凶恶的孤狼变成了温驯的猎狗，那安静的眼波还是冷的，却因少了杀气而相较回暖。

妇人哈腰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她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冲开，一道道铅粉散去，暴露肤色的微黄来，纵有几分娇俏，这般鼻涕横流的时候也显不出美态来，乌发疏松，一支金钗坠在耳边，要落不落的狼狈。

“您放心，我必然好好经验她们，毫不会再有下次，如果再有下次，我亲身拔了这小蹄子的舌头给您下酒！”

被拉起的女人先是一怔，继而哭喊声大了起来，冒死地挣扎，双手胡乱挥动，双脚也跟着乱踢，一只绣鞋斜飞，倒翻在侧，头上的钗环更是散落了两根，一根玉的落地，当下断成了两截。

青年早已不见了影子，何书也走到了二楼上，听到这句话，似笑非笑地扬了一下嘴角，“用她的舌头下酒，爷嫌脏。喂猪吧！”

“那小厮仿佛武功很好的模样，那少爷……”

“唔……”含混不清的回声，蓝影飘然，青年瘦若麻杆的身形被衣服松松裹着，空荡荡地飘忽，如有风起，都怕他被风吹倒了，或是顺着那一阵风就那么飘飘而去，难以寻觅了。

性命，那算甚么，饥荒时候一碗饭一个馒头就能够买返来一条性命，平常买个小丫头也不过几两银子的事儿，贵一点儿的十几两几十两，真的很值钱吗？

“这就是阿谁穆少爷啊，看着倒是年青，可貌似身材不太……”很有技能的停顿，没有任何让人不喜的字眼，但那句流暴露来的意义倒是清楚明白的――“身材都如许了，还来倡寮，行不可啊！”

“你这儿的人该好好管管了，多嘴多舌的东西早该清算了！”与妇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何书轻飘飘说了一句，“下次再让我听到……”

天香没有就此多言，取了一旁早就筹办好的帕子，蹲在榻前给青年擦起了手，从掌心到指尖，指缝处也细心擦了。

“明儿且去琉璃山庄看看，想是经了昨儿那一遭，能够温馨两天。”放下那一段心机，青年转移了话题，拿起茶盏来，清远的香气扑鼻，微微阖了视线，轻呷了一口，赞道，“今儿茶不错。”

天香的笑容微僵，何止是说过，初来的时候但是被狠狠经验了一顿呐，回想起当时，身子不觉瑟缩了一下，干笑道：“天然是有的，当时候不懂事，被妈妈说过好几次，厥后明白了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