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诈尸[第2页/共2页]
郑氏视野落在她的身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这话明面上固然是汲引了窦氏的夫家,言下之意倒是说昊哥儿与陵王干系深厚。
窦氏听着,脸上笑开了花,她的两个儿子自是方家的高傲。
“乖孩子,真是苦了你了。”郑氏开口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薄叹,伸手抚了抚苏喜妹混乱的鬓发,脸上暴露慈爱的笑容,就像她真的是心疼长辈的长辈一样。
开口接上话的是太仆寺少卿方弘文的夫人窦氏,窦氏与郑氏向来交好,但夫家品阶正四品,远不及相府大老爷在朝中的职位和名誉,言词中少不了一些奉迎阿谀。
宽广的花廊沿亭而建,清幽的小溪涓涓流淌过青石小林,花香芬芳,团团锦簇,矮丛中的蜻蜓胡蝶作伴飞舞,水池中乌黑的莲花掩映在层层翠绿之间,衬得如同羊脂玉般洁白莹润。
七蜜斯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呼天抢地满屋子的人,站在棺材旁一动也不动。
昊哥儿在都城的贵公子中出类拔萃、胆识过人,此次随陵王一起南下突击蜀地叛贼,深得皇上的赏识,一个月前就已升任五城兵马批示司南城批示,前程无可限量。
妇人们都纷繁出言夸奖,前仆后继谁也不甘掉队,把相府里的花啊、茶啊、小桥流水甚么的十足都奖饰了一番,连花丛中飞舞的胡蝶也得了这般殊荣。
郑氏心头突突一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相爷夫人郑氏眸中暴露笑来。
那丑恶的相府七蜜斯死了吗?
两个月前由陵王亲身挂帅,带领五万将士奔赴蜀地弹压兵变,更是立了大功。
这张床是义庄独一的一张床,是守夜的老头轮值时打盹儿的处所。本来今早就要盖棺送葬,没想到相府的七蜜斯俄然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把请来哭丧的伴计妇人吓得满屋子乱窜。
“姐妹们谈笑了,这新茶不过是两个月前昊哥儿随陵王南下时带回的黄山毛峰,都城中好茶比比皆是,这山野粗茶哪能入得了各位姐妹们的眼,想来是妄图这茶的别致罢了。”
本来平平的氛围就莫名的有了些窜改。
“在mm看来,相府里不但是茶香景美,另有丰度出众的昊哥儿。”窦氏顺着话打趣道,笑着眯了眼,“如果哪家女儿能得了昊哥儿的眼缘,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花亭里的氛围正和谐热烈,就见有仆妇跌跌撞撞地从廊下奔来。郑氏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偌大的相府,还没有这么没端方的下人。
郑氏一边抬袖擦着眼角,一边神采焦心肠抬脚迈进屋子,也顾不得身边扶着她的仆妇,就仓促几步到了床边。
正要开口怒斥,那仆妇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