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隐秘[第1页/共3页]
她放下书籍,伸手取出一颗药丸拿到鼻尖嗅了嗅。
想来七蜜斯的母亲谢氏是用了很多心机吧。
这铁盒生了锈,看上去像是烂铁拼集而成,盒子底面锈迹斑斑,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
她倒是落了个好名声,不过七丫头也得偿所愿了不是?
她将药丸和书籍清算在铁盒里放在床头上,转过甚看着服侍在床边的小丫头。
她只知伸谢氏是个与世无争、温婉斑斓的女人。
一声脆响,苏喜妹拿着《域志》的手悄悄一顿,转过甚目光落在那铁盒上。
只要她们忠心侍主,不出不对,七蜜斯是会至心对她们好的。
苏喜妹波澜不惊的眼中暴露微微惊奇,但很快就规复了先前的安静。
那铁盒底面是一个隐蔽的暗格,内里有一叠厚厚的纸张和一块晶莹剔透的快意玉佩。
“转了性子又能如何?”她说道,“就凭她那张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如何能入得了你父亲的眼!”
随便翻看了一下,就感觉有些困了,苏喜妹拿过玄铁盒,就想着将书放出来,但视野落在这个盒子上时,心头倒是没由来的生出了一丝猎奇。
如果换成其别人,说不定就当作褴褛给抛弃了。
并且对七蜜斯叮咛下来的差事也是极其上心。
苏喜妹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那些药丸,又将视野落在一旁的《域志》上好一会儿,仿佛才回过了神来。
那叠厚厚的纸张并不是浅显的白纸或是抛弃的废纸,而是都城中十几家铺子和庄子的房契,除了这些,另有中原最大票号的一摞银票。
就像是过了很多年,也能想起畴昔的事,但那事只是那事,很多细节倒是恍惚了。
那小丫头有些困乏了,眼皮子正打着架,俄然听到七蜜斯的叮咛,一下抬起了头来。
这也太令人惊奇了!
起先她另有所思疑,但当她看到玄铁盒中的红色药丸时,就必定了心中的猜想。
“那倒是。”苏馨脸上的肝火稍稍和缓了一些,可转念一想,又瞪大眼睛说道,“但是,那臭丫头能说会道,父亲都让她留下来用饭了。”
幸亏她没有被赶削发门,但在府里的日子就举步维艰了。
苏七蜜斯并不是天生就天生这幅模样,而是被人下了毒。
另有这块快意玉佩,一看就是代价连城,上面固然只刻着一些云纹似的简朴图案,倒是有着普通玉佩所没有的大气和阔然。
苏喜妹将房契玉佩都重新放回了暗格,合上底面,再拿过《域志》往内里放去。
郑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想来时候也不早了。
她的皮肤蜡黄,脸上长着精密的褐红色小点,是耐久服用一种叫“石腊红”的草药形成的中毒征象。
这院子固然不大,但正房的两侧也有耳房,恰好供丫环婆子住下。她不风俗有人在屋子里守夜,也没有别的蜜斯那么多的端方。
但却在七年前俄然失落了。
宿世她随祖父走镖时,有镖局的兄弟也是因为石腊红的花粉脸上生出这类小麻点。
自从中天井返来,这母女俩的神采就很丢脸,屋子里的主子都是谨慎翼翼地奉侍着,恐怕惹了大夫人和三蜜斯不欢畅。
何况将这么首要的东西藏在这个褴褛的铁盒中,也不会有谁想获得吧。
“这么说父亲都是看在母亲的面上才替那臭丫头出头的?”她说道,语气中带着毫不粉饰的镇静。
在七蜜斯以往的影象中,仿佛这个铁盒是她的母亲谢氏留下来的。
夜色明朗,繁星灿烂。
畴昔的事她有些记得,有些倒是记不大清了。
石腊红味苦、涩凉,有特定的气味,她一闻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