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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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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揭竿而起(十三)[第2页/共3页]

杜如晦愈发地点头赞成,“你教养出的人,必是可托可赖的,断不会错远了去。”

“添了甚么香,这般希奇。”他笑着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

这一日杜如晦却未往南楼坊去,在宅中闲坐半日。阳光连着照晒几日,世人皆脱了厚重衣裳。穆清搬了几件针黹活计,摊开在院中的石桌上,与阿柳阿月围坐一处,懒懒地支着胳膊,瞧着她二人作针线活,不时笑语几句。

这问话一出,愣住不言语的却成了穆清,掰动手指头算了一阵,她才游移着说:“许是有一十九了。”

“只是……只一桩……”她迟疑着缓缓道:“阿月志向极高,常日她因信着我,在我跟前辞吐随便时,不免会暴露些争荣出头之意,我亦拿捏不准,总觉休咎难料……”

夜间的南楼坊较之白日公然更加吵嚷,三三两两妖娆俗气的女子,或倚门而立,或坊内游转,白日聚赌的那一拨人陆连续续从各个赌坊内逛出来,那些赢了钱意满志得的,立时便有了解流妓赶着往上贴。另有些人进得坊来,这些便是要豪赌一夜,今晚再不出坊的。

“论刮风致,且算得是个端方的,摆布我从未觉出她有甚不端的。”穆清答着,心下疑窦丛生,平日从不过问家中那几个仆婢,本日怎问起这个来,却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要说心性么,约莫是栖月坊中惯会调教人的,确是绝顶小巧剔透,进退分寸明辨,应对间机灵工致,实是可贵。”

气候已暖过来,梁间燕子来往回旋,花草尽舒,照着俗例,原该是往城郊踏春去的时节,皆因去岁春末在城郊施粥时所遇的那场惶恐,城中再无谁家的女眷敢出城去赏春光,小门小户家的皆忙于生存,也无那心机吟春赋花的。

“几时返来的?”

待他仓猝赶回宅中,入门便见宅内灯火已然透亮,一派宁和,并不见有甚么非常,这才安设下心来。杜齐见他返来,忙跑来给大门上锁,他向透着敞亮的正屋阁房投望一眼,“本日七娘出门去了?”

口舌之利是逞过了,人却到底没同他一道去,想来也是本身胡涂,当年坐拥栖月坊,多少上品乐伶舞姬要不得的,他尚且从不感染,现在又岂会招惹了那些庸脂俗粉。非论他去南楼坊何为么,总不是那等下九流里体统沦丧之人,倒没的多操了那份心。

过了半晌,杜如晦忽地站起家,负手踱至正屋门前的石阶上,直直盯着阿月又看了几眼,方招手唤过穆清往屋内去说话。

她毕竟还是介怀,话语间透着久不见的孩子气,牙尖嘴利如同幼时的率性聪明,惹得杜如晦心底暗蓄的笑意再粉饰不住,渐渐爬到了脸上,他附身双手撑按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我如果日日要往那处去,难道日日均要改换衣袍?敢问你替我备下了几身?”

寒春季黑得极快,杜如晦与裴寂在院中后配房内吃了两盏茶,随便言谈几句,互表相知恨晚之意,出得院门时,天已全黑。

她却也不再提那些话,只裹起过一领夹帔子,若无其事地今后院厨下去替他治吃食。至夜阿柳端过一晚汤药来,他顺手接过,习觉得常地替她饮了第一口,药汁极涩口,“换了药了么?这般苦。”

阿月眼角朝正屋里瞟了几眼,轻声说:“阿郎本日怎不出去,却在屋中坐了这好久,直拿眼瞧着娘子。”

她心中似有多少细柔物滚过,拂得心底里酸麻酥软一齐涌起,想起晌午因见他往南楼坊去,便无端妄生了猜忌,现在倒存了几分愧意,加上每逢论及生养之事便教她羞意难挡,惭愧并发,她不觉面上一红,垂下头,声如蚊呐,“你早已是该为人父的年纪,再过上几年,我亦会韶华不再,我暗里想着原该有个孩子,你我方称得上美满,并不敢苛求的,非论男女,只一个孩子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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