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状元郎这是要纳妾吗[第1页/共2页]
裴景修一起策画着压服穗和的说辞,刚走过两院之间的玉轮门,前院看门的老仆便走过来叫住了他。
一只素白苗条的手挑开门帘,紫色绣仙鹤的官服呈现在面前。
若不然,以小叔的脾气,才不会让他们娘儿几个拖家带口借住在他府上。
“哦,好,我这就畴昔。”裴景修不好叫人久等,顾不上去见穗和,仓促往前院走去。
窗外天气泛白,模糊有鸡啼响起,她的衣衫已被盗汗渗入。
也罢,既然小叔说了让他问穗和,那他就先问问穗和吧,归正穗和迟早要晓得的。
裴景修想到这,闻声沉稳的脚步声向门口走来,忙又躬身迎上去。
她年龄渐长,就寝变少,每天都醒得很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喊穗和起来给晨读的裴景修筹办吃食。
想到裴景修,不免又想起明天的事,裴砚知便不经意问了穗和一句:“你和景修谈得如何样了?”
让雀儿去探听,才晓得他被人请去了醉仙楼。
穗战役时不声不响的,小叔对她并未几看一眼,如何本日竟有点保护她的意义?
梦里一片兵荒马乱,她的及笄礼尚未开端,一大群人拿着圣旨冲出去,将父亲当场斩首,又将兄长和侄子锁起来讲要发配边陲,她和嫂嫂被人抓住要送去教坊司,嫂嫂不堪受辱,一头撞死在廊柱上……
现在裴景修中了状元,已经不消再夙起读书,穗和觉得能多眯一会儿,没想到阎氏又定时来叫她起床。
“穗和,穗和,鸡都叫了还不起床!”阎氏在内里连续声的叫。
裴砚知本日不消上朝,便略微起得晚一些,穗和过来的时候,他刚洗漱结束。
但是,到了早晨,穗和奉侍裴砚知和阎氏用过晚餐,把里里外外都清算伏贴,裴景修还是没有返来。
目送穗和提着食盒分开后,他才理了理衣衫,迈步走到门口,向门内恭敬道:“侄儿有事就教小叔,小叔可便利?”
没等他再开口,裴砚知已经拂袖而去。
裴景修一惊,听出他话音不对,忙笑着说:“小叔谈笑了,国公家的令媛怎会与我做妾?”
裴景修站在原地,目送那一袭紫色远去,渐渐直起了身子,脸上的谦恭之色也随之隐去。
穗和被他唬住,公然对小叔守口如瓶,他们才得以在小叔家住下。
穗和不晓得他们叔侄二人的那场对话,又怕裴砚知对裴景修不满,赶紧替裴景修说好话:
雀儿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不免贪睡,为此没少挨阎氏的骂。
之前穗和曾说,既然小叔位高权重,何不请小叔帮忙查一查父亲的冤案。
她每日也是如许服侍景修的吗?
穗和如许想着,表情豁然开畅。
裴砚知幽深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一双瑞凤眼不怒自威,刀子般锋利,有种审犯人的意味,仿佛他不是他的侄子,而是因为贪赃枉法落在他手里的官员。
小叔是个六亲冷疏之人,与裴氏族人都不靠近。
归正景修已经向她表白,她是贰内心最首要最不成代替的人,至于宋蜜斯的事,且等早晨再说不迟。
“……”
她等啊等,比及熬不住睡了畴昔,也没见到裴景修的人影。
十几年前父亲为救落水的小叔不幸丧命,撇下母亲带着他和襁褓中的mm孤苦无依,小叔自发亏欠他们,才会在飞黄腾达以后对他们多加照拂。
当今圣上年近五十,长年为朝政殚精竭虑,导致身材每况愈下,早朝也从一日一次改成了三日一次。
“小叔。”裴景修叫了一声,谦恭又谨慎翼翼地问道,“安国公家的令媛,小叔感觉可还行?”
穗和等着裴景修来给她解释宋蜜斯的事,左等右等,也没比及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