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是水做的吗[第2页/共2页]
乌黑的长发滑下来,遮住了女孩子哀婉的小脸,裴砚知看着她那截白生生的脖颈,无端想起她双眼含泪的模样。
国公夫人的视野一向追跟着她出了门,才收回视野问身边的仆妇:“这丫头如何瞧着有点眼熟,像是在那里见过?”
就是这个丫头害得国公爷被裴砚知弹劾,被陛下罚俸,又害得妙莲跪了三天祠堂吗?
国公夫人多么尊敬,多少人想请都请不到,而阎氏不过是个浅显人家寡居的妇人,好端端的她怎会自降身价前来拜访?
穗和回过神,忐忑不安地沏了茶,端着去了阎氏那边。
穗和岂会不知她在敲打本身,内心的屈辱在这一刻达到颠峰。
可她就是罪人呀!
穗和喉咙哽得难受,心口憋得生疼,毕竟还是强忍着退了出去。
裴景修身边有这么一个美人,怎能忍住不偷腥?
国公夫人屈指轻叩几案,表示穗和把茶盏放下,一双夺目的眼睛从她脸上成心偶然扫过。
马车驶离,国公夫人问身边的仆妇:“方才我说那丫头有点眼熟,你何故欲言又止?”
国公夫人信觉得真:“既然如此,我再没有不放心的,太太转头和裴大人说一声,让他带着景修过府来议亲吧!”
阎氏激灵一下,赶紧摆手否定:“我家道修这些年来一向勤奋读书,是个洁身自好的孩子,这丫头就是个浅显的丫头,长得略微划一点罢了。”
甚么时候她才气明白,眼泪是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阎氏莫说和她比,就连她身后站着的仆妇都比不过。
阎氏本就是个脸皮薄又爱面子的人,这话听在她耳中,就跟讽刺她没甚么辨别。
“情愿的,情愿的。”阎氏硬着头皮道:“砚知幼年时曾不慎落水,景修父亲为救他丧了性命,他一向感觉愧对我们母子三人,本身又没有娶妻的筹算,是以才将我们接来与他同住,还说他的财产将来都要留给景修的。”
阎氏头一回和身份如此崇高的夫人打交道,内心慌得很,穗和一出去,倒是解了她的围。
穗和内心格登一下。
瞧这狐媚子样儿,真真是个祸水。
“……”仆妇看看她,又看看门外,含混道,“也许是吧,夫人见的人多,有类似的也属普通。”
她惊骇一不谨慎说漏嘴,本身的奥妙就保不住了。
穗和把第一盏茶递给国公夫人,垂首恭敬道:“夫人请用茶。”
可这个时候,裴景修和小叔都出门了,剩下阎氏一个没见过甚么世面的,那里能接待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