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从罪臣之女到状元之妻[第1页/共2页]
锣鼓声越来越清楚,穗和设想着郎君身披红花骑在高头大顿时的俊朗模样,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到他面前。
“雀儿,等一下。”
“娘子快看,郎君返来了,身上还挂着大红花……”
裴景修中了状元,不要她了。
裴景修略微一愣,随即又笑得和顺:“桃花也蛮好听的。”
“景修,她是谁?”
“这是我们家的粗使丫头。”裴景修如是说道。
一样的题目,那女人和她一同问出口。
“她能够是欢畅傻了。”裴景修笑着解释,又对穗和说,“穗和,你先退下吧,你父亲的事,我转头再和你细说。”
终究到了大门口,看热烈的人将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而她,沈穗和,就是阿谁被丢弃的荆布。
“哎呀,来不及了,太太和蜜斯已经去了,娘子也快些吧!”雀儿催促道,“娘子替郎君辛苦筹划家务,奉养婆母,照顾幼妹,郎君还能嫌弃你不成?”
“哎呀!”看热烈的人群同时收回一声惊呼。
固然郎君不会嫌弃她,可她还是担忧本身这副模样配不上郎君的东风对劲。
离得太近,她乃至在那双眼眸里清楚地看到本身狼狈的倒影。
也终究信赖,话本子里那些中了状元丢弃荆布的戏码都是真的。
穗和还没来得及清算一下头发,人群忽地主意向两边散开。
“娘子,郎君说高中以后要给你补一个昌大的婚礼呢,你绣了三年的嫁衣,终究能够穿上了。”
小丫头絮干脆叨的话语里,三年的酸楚苦痛像走马灯一样从她面前一一闪过。
穗和呼吸一窒,心口仿佛挨了一记重锤,耳中响起锋利的蝉鸣,不敢信赖这话是出自裴景修之口。
“娘子这就扮上了?”雀儿嘻嘻笑着打趣,又拉着穗和向大门外飞奔。
可她不在乎,只要能为父亲昭雪,受再多苦她也心甘甘心。
雀儿的喝彩声猛地愣住,仿佛在暗中的巷子里被人打了一闷棍。
走投无路之时,是郎君为她赎了身,将她从燕京带回金陵,瞒着世人悄悄娶她为妻。
从罪臣之女到状元之妻,她终究要熬出头了。
这一刻,她终究信赖,裴景修口中的粗使丫头就是她。
小丫头叽叽喳喳,镇静不已,活像中状元的是她心上人。
此时,他看看穗和,又看向那位女人,桃花眼温润含笑,语气也和顺如水,说出的话却让穗和愣在当场。
风吹落满院的桃花,穗和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娘子,你的苦日子终究熬出头了,今后再也不消像下人一样辛苦劳作。”
穗和被她拉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要冒死用手捂住胸口,一颗心才不会因为太冲动而跳出来。
她边说边抓住穗和的胳膊用力将人甩开:“傻站着做甚么,别挡了宋蜜斯的道。”
穗和面前也是一阵眩晕,脸上的笑容刹时僵住,惊诧看着她那中了状元的郎君裴景修身披红花,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走上了台阶。
为了这个承诺,三年来她不辞辛苦替郎君奉养婆母,照顾mm,包办统统家务,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令媛蜜斯,现在的一双手比农妇还要粗糙。
“哎呀,本来是国公家的令媛,你这孩子,如何不早说,害我们都怠慢了宋蜜斯。”
穗和一想也是,郎君对她情深意重,自是不会嫌弃她的。
统统的喝彩声和锣鼓声都在这一刻变得沉寂,只余脑筋嗡嗡作响,穗和忐忑不安地攥了攥衣裙,迎上前问道:“景修,她是谁?”
裴景修生得芝兰玉树,超脱出尘,在金陵时便有第一公子的美称,一双桃花眼特别都雅,含情带笑,波光潋滟,让人不自发沉湎此中。
郎君说,他若高中,必会想体例替父亲昭雪,还她们家明净,到当时再给她补一个风风景光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