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从罪臣之女到状元之妻[第2页/共2页]
小丫头絮干脆叨的话语里,三年的酸楚苦痛像走马灯一样从她面前一一闪过。
“雀儿,等一下。”
郎君说,他若高中,必会想体例替父亲昭雪,还她们家明净,到当时再给她补一个风风景光的婚礼。
也终究信赖,话本子里那些中了状元丢弃荆布的戏码都是真的。
嗡嗡的耳鸣声中,穗和听到婆婆阎氏走过来问了一句:“景修,这是哪家的令媛?”
“哎呀,来不及了,太太和蜜斯已经去了,娘子也快些吧!”雀儿催促道,“娘子替郎君辛苦筹划家务,奉养婆母,照顾幼妹,郎君还能嫌弃你不成?”
为了第一时候看到郎君身披红花东风对劲的模样,她便不再对峙,顺手从身边的桃花树上摘了一朵桃花别在鬓边。
“娘子这就扮上了?”雀儿嘻嘻笑着打趣,又拉着穗和向大门外飞奔。
三年前,身为春闱主考官的父亲卷入一桩科举舞弊案,在她及笄当天被判斩首,而她则沦为罪臣之女,被充入教坊司为伎。
不等她跌落,一只大手及时伸来,稳稳托住了她下坠的身子。
固然郎君不会嫌弃她,可她还是担忧本身这副模样配不上郎君的东风对劲。
阳春三月的中午,穗和却冷得打了个寒噤,手脚冰冷,身子僵在原地转动不得。
穗和面前也是一阵眩晕,脸上的笑容刹时僵住,惊诧看着她那中了状元的郎君裴景修身披红花,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走上了台阶。
“这是我们家的粗使丫头。”裴景修如是说道。
“穗和?”那女人反复着穗和的名字,傲慢的视野扫过她鬓边那朵鲜艳的桃花,
“何事吵嚷?”
“她能够是欢畅傻了。”裴景修笑着解释,又对穗和说,“穗和,你先退下吧,你父亲的事,我转头再和你细说。”
门外锣鼓喧天,穗和被小丫头拉着向外飞奔。
裴景修中了状元,不要她了。
“粗使丫头,取这么高雅的名字做甚么,既然这么恋慕花,不如就叫桃花吧!”
是啊,终究熬出头了。
穗和吓得紧闭双眼,大脑一片空缺。
为了这个承诺,三年来她不辞辛苦替郎君奉养婆母,照顾mm,包办统统家务,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令媛蜜斯,现在的一双手比农妇还要粗糙。
“哎呀,本来是国公家的令媛,你这孩子,如何不早说,害我们都怠慢了宋蜜斯。”